床头放着套衣物,季想走近看,发现正是自己昨晚给李可唯穿那套睡衣。
不知是否是习惯使然,那人走之前还把衣服和裤子折遍,整齐地叠好后才放在床头柜上。
——就像他以前每天做那样。
季想迟钝地走过去,将那些衣服慢慢搂进自己怀里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心口豁个无底大洞,不住凉风从缺口争先恐后地涌进来,将方才还发着烫血液寸寸地冻得冰冷。
人,但有时候还是会莫名被他气到。
“行吧,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季想挂电话后,又打个出租回湖西别墅,这来回几乎快把大半个C市给跑遍,单单车费就比那鸭脖贵三倍。
但是当他提着那两袋油津津鸭货走过司空见惯小区门口时,心却兀地加速跳下,说不清是期待多点还是忐忑多点。
在自家别墅门口徘徊会儿,季想还是整理番说辞,想着李可唯会儿看到他最爱吃鸭脖反应,“滴”地下打开家里指纹锁。
“买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,只因房内空无人。
季想怔几秒,猛地将热乎小菜搁到桌上,连拖鞋都顾不上穿,直接踩着皮鞋上去二楼卧室楼梯。
只见昨晚还睡着两个人大床望上去空空荡荡,被单平得像被人熨过般,甚至连人躺过痕迹都消失。
偌大屋子静得可怕,时只闻窗外乱蝉此起彼伏嘶鸣,尾音拖得很长,嚣张而聒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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