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可唯便眼睁睁地看着季想拉着雪媚娘
爪子，逼它直立起来靠在墙边，还严词厉色地命令它把背挺直。
雪媚娘大气都不敢喘，两条白腿瑟瑟发抖，只好用那双三角眼疯狂偷瞄李可唯，暗示他快点过来救驾。
李可唯当时觉得这场面特别好笑，拿着铅笔给雪媚娘头顶有模有样地划下
痕后，便乐得直不起腰
。
直到多年
领养完雪媚娘后，他在那块地方又贴几张儿童蜡笔画。
有画是蓝天白云，有画是沙滩大海，有画是夕阳西下……但所有画里都认真地画两个火柴人牵着只狗场景。
李可唯得意地跟季想说，这画是
们俩还有雪媚娘。
那时季想看着这几幅“抽象派作品”，连眉头都要拧成股绳。
但不知为什
，这几幅儿童画到底还是没被他撤下来，而且挂就是六年。
雪媚娘离开周后，李可唯还是没能缓过神来。
“李哥，你能不能跟季哥说说啊，你看这……”
李可唯点开小优火急火燎发来图片，只见热搜新闻榜上赫然挂着季想大名;
【季想退出非莫属节目录制，疑似耍大牌】
“他录节目录到半接到你电话就直接走，拦都拦不住。在场有很多资历辈分高老牌艺人都看着呢，给工作人员印象也特别不好……知道你们家狗生病，但——咱话说难听点，那不就是只狗吗？还好这期节目对季哥影响不是很大，但是你说每次都这样怎能行呢……”
李可唯走到那空空荡荡狗窝旁，蹲下身把雪媚娘最爱玩玩具拾起来。收着收着，突然看见墙上有道长长铅笔划痕。
那石墨粉痕迹可能曾经刻蚀得很深，即使墙壁受潮也没有消磨掉多少，被那白墙衬得像道突兀伤疤。
李可唯摸摸那道痕迹，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它由来。
某次季想不知受什刺激，应酬到半便浑身酒气、烂醉如泥地跑回家来，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沉默地抱好久。
这人抱完之后也不肯去洗澡，反而执着地要给雪媚娘量身高。
李可唯听完百感交集，叹口气，无力地回道：“知道。”
“以后……不会。”
挂完小优电话后，房子好像又恢复往日寂静，在这夏日傍晚，甚至可以清楚地听见楼下花圃灌木中窸窣虫鸣。
李可唯不想点灯，就借着屋外那点夕阳光，坐在客厅地板上望着墙壁发呆。
最初刚搬到这里时季想嫌这面墙太空，让他挂点装饰物上去，李可唯大手挥，买几张小学生做手工用卡纸，在那面墙上方方正正地贴三个大字：【】【们】【家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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