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牙洗脸后，李可唯只好从柜子里找
片
次性蒸汽眼罩，戴着在床上干躺十几分钟，等到眼睛看起来没那
肿之后，才换衣服准备出门。
那家披萨店开在个小景区里，周围正好有个小学。
此时正值放学时间，石砖青瓦
小巷中挤满系着红领巾小朋友，刚出校门便窝蜂地涌向卖炸串烤肠和奶茶仙草小摊，口中还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买玩具抽卡之类事儿，黑溜溜大眼睛里全是未经世俗天真与朝气。
李可唯开着手机导航，艰难地穿梭在那群个头还没有他腰身高小学生中，仿佛只误入鸡群鸵鸟。
等他最后在堆古色古香老宅中找到那家名为“Mr.HAnsor”小店时，已经不幸地迟到十分钟。
“所以
们今天要去做什？”
对面足足沉默十秒，语气逐渐癫狂：
“李——可——唯———”
“好好，开玩笑。”
他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，扯扯歪到另个肩头去宽松睡衣，踩着拖鞋走向卫生间：“就你上次说那家店吗，今天披萨双人份半价那个。”
“滴滴——滴滴———”
李可唯皱着眉翻个身，闭着眼摸索着把手机闹铃给关。
他头疼得像灌斤水泥，昨晚洗澡时好像还感冒。难得没有加班周末，他只想在床上觉躺到中午十二点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，那手机安静几分钟之后，又疯狂地振动嚎叫起来，铃声还是他给某位女士专属音乐：《姐就是女王》。
李可唯认命地揉揉眼睛，才勉强撑开条缝，接起那位备注名为“渣男收割机”电话：
“李可唯——这里！”刚踩上门槛，便听见
“对，位置已经发给你，订十二点整桌。”
对面又响起阵威胁声音：“定不要迟到啊，这家店最近变网红店，过时不候，你要是敢迟到就完。”
“行，洗漱去，挂。”
李可唯将手机搁在洗脸台上，抬头，又被自己脸给吓到。
他眼角本来就耷拉得严重，昨晚掉几滴眼泪后，两只眼睛就像核桃样浮肿起来，把双眼皮都挤成三眼皮。
“喂……”
“喂什喂！？”
对面传来阵中气十足女声，听起来怒气值已经到达顶峰：“你不会忘记今天要和起去做什事吧？”
“昨晚还特意在vx上提醒你，结果你倒好，从七点起就开始人间消失，打几个语音电话也不接，你看看现在都几点！不知道以为你去哪和陌生男人四九……”
李可唯心里苦笑，昨天发生事可比和陌生男人四九恐怖多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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