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他神情太古怪,温鸣玉疑道:“看什?”
何凌山小心翼翼地碰碰他颈子,讷讷地答:“红。”
说完,他便往对方胸口上趴,怯怯地眨着双乌黑漂亮眼睛,很有些任凭处置意味。然而温鸣玉仅是瞥过来眼,倒也没说什。何凌山还以为是自己描述得太含糊,没让对方意识到事态
在醉酒与体力透支双重影响下,何凌山这觉睡得格外长,中途被温鸣玉叫醒吃些东西,洗漱过后,又重新倒回床上。不知过去多久,他才朦胧地从个梦中醒过来,睁眼看见昏暗、没有点光房间,登时阵恍惚。
他正发着呆,身后忽然响起道带着笑嗓音:“下雨。”
酒精作用似乎没有完全消退,何凌山花半天工夫才明白这三个字含义。下雨是好,雨天总是有许多这不方便那不方便借口,待办事可以拖延,该走人也可以停留。他也不急着让自己清醒起来,翻个身把脸贴在对方温热坚实胸膛上,隔着淅淅沥沥雨声听对方心跳。温鸣玉拥住他,细致地吻阵他耳侧,忽然道:“昨夜做个梦。”
何凌山舒服得昏昏沉沉,闭着眼问:“什梦?”
“梦到你小时候。”对方似乎在回忆,说得很慢:“那小,那瘦个孩子,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你。”
那应该是很糟糕个梦,何凌山想着,又觉得这个人梦见自己小时候是很有趣事,忍不住问:“你梦到,为什?”
等许久,温鸣玉没有回应,仅是撑起身,仔细地打量他。这个人定还没有完全脱离那个梦境,因为何凌山鲜少能在对方眼睛里找到如此直白爱意,或许还有些歉疚。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嘲笑温鸣玉傻气,为什要愧疚呢,那个时候温鸣玉也并未和他自己、和盛云遏和解,就算那时他犯下罪过,也是有理由得到谅解。
等何凌山摸摸他鼻梁,温鸣玉才微笑起来:“大概是睡前直在想你缘故。”
这本是句十分暧昧话,但被温鸣玉以种坦荡态度说出口,反而令何凌山这个唯听众更加不好意思。他把被子扯到头顶,藏进去好阵子,终于抑制不住心底不断涌出细小、清浅窃喜,再度钻出来,拉着对方同倒在床上。
床轻轻地震,温鸣玉被他压在身子底下,脸上带着点好笑责备,又纵容地躺着没有动。何凌山视线落在他颈间,轻轻地啊声,看到昨夜自己胡闹留下痕迹。因温鸣玉肤色太浅,那些零星散布印记红得甚至有些透紫。这样程度,与其说会被人看见,倒不如说是眼就能吸引人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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