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英嗤笑
声：“商量？你现在倒说起这两个字
。”
何凌山隐约猜到他在为什
生气，再度重复先前那句没有说完
话：“事态紧急，
只能选择见效最快那个方法。”
话音未落，前方尚英突兀地顿住脚步，回身就是拳击在他脸侧，压抑至今怒火终于在他眼中熊熊燃起：“那你也不该把主意打到尚止身上！她什都不知道，你怎敢利用她！”
何凌山没料到他会直接动手，结结实实地中下，半边脸顿时失去知觉，继而涌起火辣辣灼痛。他啐出口血沫，也被疼痛激起凶性，那些被刻意忽略新仇旧恨齐在心头翻涌，促使他同样拳回敬过去：“你向阮令仪透露父亲行踪，导致他身受重伤，这件事够杀你十次！”
两个气昏头人同时忘记自己身处何地，竟半真半假地扭打起
淡月光穿过枝桠，打在对方脸侧，勾勒出双微微下垂眼角与高挺鼻梁，何凌山紧绷身躯慢慢放松下来——是岳尚英。
平心而论，岳尚英才是今天最倒霉那个人。好好地来谈事情，却被他连累，被群杀手追得东奔西跑。何凌山本以为对方早就趁乱离开，倒没料到这人不仅没走，还出现在这里救自己命。他向来把恩怨分得很清，当即朝尚英伸出手，说道：“谢。”
对方没有动，仍然盯着他，黑暗模糊尚英五官，唯有那双眼时不时映出点亮光，像是夜幕中偶然照现动物眼睛。
这种直白凝视颇具攻击性，何凌山皱起眉头，提醒对方：“追杀人定听到枪声，说不定正往这边赶，他们可不止三个人。”
尚英突然道：“其实救下你，是有点后悔。”
“向来有这个毛病，动得比想得更快。”他在身侧尸体上摸索片刻，似是拿起什，缓缓站起身：“不过还有机会可以修正这个错误，对不对？”
金属冷光在他掌心闪，何凌山面色微变，下意识地抬手按住藏在后腰皮带上匕首。
尚英向前几步，蓦地甩手，把短刀打着旋往后射出，不偏不倚地扎穿那名被何凌山踹倒在树下，正在掏枪杀手咽喉，将他牢牢钉在树上。
“算，放你马。”他拍拍手，嗓音不带任何情绪：“走吧。”
何凌山悄悄收回手，看尚英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，好似是认得路，便也从容地跟上去。此后两人没有再说句话，何凌山偶尔瞥对方，见到都是张板着脸，双隐忍眼睛。看在两人往后就是合作伙伴份上，何凌山决定开诚布公地和他谈谈：“你要是对有什不满，尽可以说出来，切都可以商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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