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鸣玉睃他眼,只道:“走开,别挡在前面。”
何凌山不肯罢休,他在言辞上笨拙,行动倒是很敏捷。温鸣玉被他追着吻下,想躲又没有躲,便捏住何凌山下颌,轻轻摇晃几下:“你这喜欢动手动脚毛病,是从哪里学来?”
说完这句,他仍不解气般,补充道:“没有人管着你,果真学坏。”
何凌山受
吻,他们之间就连亲密些拥抱都是不允许。
他们回到东苑,佣人们早早地在走马楼檐下挂起灯笼,很有些过年气氛。管家摆完点心,准备好茶水后,又在两人身边停留半晌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这位客人是打算在少主人家中暂住几日呢,还是打算长久地留下来?”
何凌山怔,旋即有些气恼管家在此时提出个十分煞风景问题。他才刚刚和温鸣玉改变关系,正是如胶似漆时候,哪里舍得与对方分开。然而邑陵又是不得不回地方,何宗奎体谅地给他放个没有期限长假,但旦靖帮遇到什要紧事,何凌山就必须离开燕南,再度去做何家五少爷。
他知道自己要尽快找到个解除何家父子矛盾契机,只有春桥和父亲和解,他才可以从靖帮脱身,以个异乡客或是陌生人身份,重新回到温鸣玉身边。
想到这里,何凌山不禁偷偷往温鸣玉方向望眼。那个人正在喝茶,每口都只抿下去点点,在做这种动作时候,温鸣玉总会显出些许与性别迥异秀气。何凌山看心不在焉,随口应付管家问题:“就算要走,也不会离开太久。”
温鸣玉握着茶杯手微微顿,语调平和地开口:“客人才刚到,你就迫不及待地问他什时候离开,未免太失礼。”
管家躬身,忙道:“是不会说话,还请客人不要介意。多嘴这句,仅是看少主人常年独自住在这样大个家里,希望您多陪伴他几日而已。”
他说完,就安安静静地离开,没有再打扰房间里两个人。等到房门合拢,何凌山立即挤到温鸣玉身边,把脸凑近去看他。温鸣玉被何凌山动作逗笑,他面避让,面侧过头轻轻咳几声,才道:“做什?离这样近,也不怕把感冒传染给你吗?”
在出声之前,何凌山脸先止不住地热,还是认真地反问:“你舍不得走?”
方才温鸣玉短短瞬神情变化,终究是被他捕捉到。其实这完全是个多余问题,温鸣玉也不见得乐意给出答案,可是何凌山仍忍不住想问。两个人旦亲密起来,其实是有些坏处。何凌山因此变得大胆又贪心,就算看到亦觉得不够,还想亲耳听对方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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