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把椅子,张圆桌,就再没有藏人地方。何凌山无路可逃。只能像笨拙又僵硬雪人样站在门边,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走过来。
温鸣玉手抄在口袋里,手挑起纱帘,何凌山听见那道久违,沙哑又柔和嗓音:“曼华,有事——”
在与何凌山四目相对瞬间,他话音便突兀地截断,四下片静默。何凌山盯着对方眼睛,紧张得连手都发起抖。方才他还像堆烧尽灰,现在又仿佛有炽烈火焰重新燃起来,他复苏,狂乱心跳声下下,如同砸在他耳膜上。他勉力压住凌乱呼吸,刚想要说话,温鸣玉忽然又出声。
温鸣玉看向他,带着笑意视线在他身上短促地停驻几秒,很快就不以为意地转到冯曼华身上。何凌山听见他问:“这是谁?曼华,你认识新朋友?”
冯曼华扔烟,走到温鸣玉身旁,答道:“们互不相识,只是恰好撞在起,所以聊几句。”
她看向那个陌生青年,他正怔怔地站在远处,先前对方表现得太沉静,以致曼华忽略他年纪。现在看来,这青年年纪应该不大,他神情里透着点天真无措,像个犯错小孩子,慌张又害怕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。
温鸣玉却没有再看他,仅是对曼华道:“走吧,不要让别人等得太久。”
他半刻都没有停留,说完就往外面走去。曼华跟在他身后,看见落下纱帘飘扬起来,后面仍旧停留个孤单影子,被笼在月色般灯光里,动不动,像是块凝固不化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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