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人几乎把脸贴在地上,颤声回复:“是……是。小盛少爷很晚都没有睡着,又说要出去散散心。们直跟着他,谁知道、谁知道他突然动手。们时不备,让他跑远。现在们已让所有人去船上搜查,保证会将他找出来!”
他们笃定盛欢仍在船上,无论躲在哪里,总会被自己人抓到。敬渊背起手,慢慢走几步,倏然问道:“这两天,他有没有向你们问过什话?”
其中人摸几下脑袋,回答说:“小盛少爷几乎不说话。”说完这句,他身躯震,蓦地拔高音调:“不对!他说过,小盛少爷总是问们‘船到哪里’!”
他像是意识到什,霎时出身冷汗,仰起头看向敬渊:“敬、敬渊先生,咱们现在可是在海上,小盛少爷他不至于……不至于会……”
道大浪卷来,船身微微晃动,那名大汉跪得不稳,当即跌跤。
天与云,就只剩下没有尽头海。看得越久,盛欢心跳得越厉害,他匆忙将思绪转到别地方。
无论是盛敬渊,还是他那位“主人”,都绝对不会是温鸣玉朋友。盛欢自然不会把敬渊所说陪伴当真,敬渊清楚他与温鸣玉当下关系,那这人将自己扣押在身边,无疑多个掣肘温鸣玉绝佳手段。如若有必要,盛欢相信自己舅舅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出去,借此来逼迫温鸣玉。
毕竟比起具尸体,名活人质总是有更多用处。
盛欢根根地按着自己手指,又回想起盛敬渊对自己那番说教。
对方说得不错,他确需要有自己本事,才有办法在温鸣玉身边立足。不过有点盛欢并不认同:要变成可以和温鸣玉比肩人,为什非要倚靠敬渊力量?
他慢慢地、深深地吸口气,伏在铁制阑干上,视线落在泛着白沫海潮里。
他想要做事、他想要人,除他自己,谁也不能干涉。
当天夜里,敬渊入睡尚没有多久,忽然被阵急促拍门声吵醒。
“敬渊先生、敬渊先生!”他下属在外面急切呼唤:“小盛少爷出事!”
惨白月光从舷窗中照进来,敬渊慢慢地睁开眼睛,也不答话,只静静地躺许久。这件事既是他意料之外,亦是意料之中,他终于起身,披件外衣,放那两位看守盛欢下属进门。那两人入内就两股战战地跪在地上,听到敬渊声音:“他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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