咏棠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温鸣玉如此冷厉神情,他瞪大双眼,畏惧地望着温鸣玉。就算是再迟钝人,也可以听出温鸣玉话里意思,咏棠脸色灰败,明明是夏天,他却发起抖,不自觉地往后退几步。
见侄子吓成这个样子,温鸣玉同样有些不忍,他放缓脸色,对咏棠道:“不管发生什事,都是你叔叔。从小到大,从来没有勉强你做过什,只要你好好听话,少给找点麻烦,就很高兴。”
他又安抚咏棠几句,才把人放回去。温鸣玉本想差人去寻找盛欢,但迈下几级台阶,他又想起什,转身走进盛欢卧室里,在枕头底下摸索阵子。
那只雕漆木盒轻易地被温鸣玉翻找出来,它扣得很紧,温鸣玉稍微费些
到措手不及。
倒是盛欢先发现他,盛欢显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话全被温鸣玉听去,慌忙放开咏棠,连脖颈都泛起红晕。他气势在此刻烟消云散,连看都不敢看他,只挤出来两个字:“鸣玉……”
连咏棠都怔住,他是真被吓得不轻,脸色惨白,眼睛却变得更红,抽抽地哽咽起来。
温鸣玉轻叹声,走到他们面前,说道:“你们不妨再大声点,叫整个珑园全部听见你们在吵架。”
他刻意不提这两人交谈内容,只说吵架,咏棠这才松口气,小心翼翼地贴近温鸣玉身侧。发现叔叔没有动作,咏棠才真正放下心来,朝温鸣玉抬起手腕,望着盛欢道:“叔叔,他对动手!你看,要是你不来,他还想要打呢。”
咏棠皮肤娇嫩,被盛欢握,腕上确浮起圈红痕。盛欢见他又使出这种手段,也生出些许厌烦。他懒得辩解,他知道温鸣玉同样不会理会这种拙劣诬陷。
温鸣玉看盛欢眼。果然没有兴师问罪意思,只道:“盛欢,让和咏棠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盛欢不发言,顺从地离去,仅剩下咏棠与温鸣玉面对面地站着,心中万分忐忑。他眼泪还含在眼眶里,眨几下眼,就要掉下来。温鸣玉端详他许久,最后还是伸出手,擦去咏棠眼角泪痕,低声道:“咏棠,你已经这样大,还分不清什话可以说,什话不可以说吗?”
咏棠怀着满腹委屈,忽然得到句质问,鼻头酸,眼前又浮起层水雾。他忽然别过头,哑着嗓子道:“又没有说错,那个人——”
他还没有说话,温鸣玉已伸出手,捂住咏棠嘴。他微微俯下`身,直视着咏棠眼睛:“不管是对还是错,以后都不许再提这种事。要是今天来人不是,被别人听见你们争吵,会有什后果,你不清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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