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费许多功夫给你讲前情,说后文,你总要给点面子,听进去几句吧。”佩玲托着腮,娇嗔地瞪他,方才那句话仿佛是她句玩笑。盛欢被她说得略为汗颜,便解释道:“在
乎在等待着谁。
不多时,从车里伸出双手,捉着贵客衣袖,将身子探出来。居然是个少年。那少年也穿同样长衫,条腿似乎受伤。眉眼虽十分标致,神情却冷肃。宛如冰雕叶雪捏花,还未出声,双眼睛已将人拒在千里之外。
这两人分明个温和个冷淡,或许是穿着相似缘故,神态无端有些微妙吻合,看起来竟像对兄弟。戏院老板不敢怠慢,对那年长位鞠个躬,道:“三爷,今夜真是多谢您照应,请跟来,包厢已经准备好。”他边做着欢迎手势,边把目光放在少年身上:“这位是……?”
温鸣玉牵着那少年,低头看对方,笑吟吟地道:“这位是少爷。”
那少年闻言,先是怔,冰雪般神情微微融化,似无奈又似笑,悄悄拉下温鸣玉手指。老板这时才反应过来,哈哈几声,说道:“您少爷,那们更得仔细伺候啦。三爷说有道理,如今是新时代,哪个为人父母,不都把孩子当做少爷小姐来捧着。”说着,他又把脸转向盛欢,夸张地打个千:“温少爷,您是第次光顾,若有伺候不周到地方,请您尽管告诉。若是没有,就劳您在三爷面前夸们几句,让三爷多多照顾们生意呀。”
戏院老板不是第天认识温鸣玉,从前只听说过他有个侄子,那侄子老板也是认得,并非是眼前这位。老板虽好奇这号人物怎会悄无声息地多出个亲儿子,但这疑问注定是要烂在他心里,这种家族秘闻,知道太多反而没有好处。
盛欢跟在温鸣玉身后,从侧边条楼梯直接去二楼包厢。先前温鸣玉说带他去听戏,盛欢还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,不料今天换好衣服,才发现温佩玲也在。她今日兴致不错,他们刚坐定,佩玲便叫住盛欢,和他说今日戏。
盛欢边听着,边悄悄地把视线转到温鸣玉身上。那人正靠在椅子里,双眼望着戏台,手持把折扇,那扇子在他手中开开合合,似是百无聊赖模样。但他即便是无聊,依然不往盛欢这里看眼,疏远得有些异常。
佩玲声音忽然响起来:“总盯着你父亲,难道他比戏还好看吗?”
盛欢被惊跳,忙看向佩玲。他隐约猜到佩玲就是那日门外人,不过随后他们相见,佩玲言行又没有任何反常,盛欢还以为她没有看到什——直至她问出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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