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挣不过温鸣玉,就把五根指头紧紧地攥着,磕磕巴巴地开口:“不。不好看。”说话时,他还在试图
蝉声隔着窗子,阵阵地在外响着。盛欢坐在沙发上,伸出只手,给对面医生圈圈地解开绷带。
那医生看过他左手,又捉着右手仔细翻看阵,便笑道:“小盛先生到底是年纪轻,恢复得真快。今天以后,就把绷带去掉吧,你行动时多多注意,双手不要使太大力气,没有多久就可以完全愈合。”
盛欢听他说话,就把手掌举在胸前,垂下眼睛仔细地打量。手背上皮肉因为许久不见天日,变作种毫无血色苍白,而正中央,又有片暗红色疤痕盘踞着,凹凸不平,像是枚扭曲印章盖在上面,丑陋得触目惊心。他忍不住在伤疤边缘抠下。
“瞎胡闹!”站在后面温佩玲匆忙抓住盛欢手指,护住那块地方,她到底是心软,看那块疤眼,立即有些受不,皱着眉道:“你可真是受大苦。”
她曾向兄长询问过盛欢事,温鸣玉只说是遭受过绑架,事情已经解决,让她不要再过问。但温佩玲很清楚,光凭场绑架,根本不足以打动温鸣玉,从而使他接受这个原本厌弃孩子,这其中定还有什别缘故。这些天她看盛欢和温鸣玉相处,她兄长待这孩子,总透着些不般意味,和他对待咏棠时完全不同,但究竟不般在哪里,佩玲也说不出来。
佩玲又叮嘱盛欢几句,让他不许再碰伤疤,就送着医生离去。他们刚走,盛欢再次把手拿出来端详,他试探着握下拳,掌心皮肤顿时被那块疤绷得紧紧,牵扯出丝丝缕缕痒意。盛欢刚想去抓,又听见串脚步声从走廊临近,名男佣在外面叫道:“少主人!”
随着这道声音,就有人迈过门槛,不紧不慢进来。温鸣玉应是刚从外面回来,帽子还拿在手上,披着外套,名佣人跟在他身后,样样地接过他衣帽,抱去挂起来。盛欢很难得见对方回来得这样早,立即问:“你等等还要出去吗?”
“才刚回来,你就要打听什时候走,这话未免太不近人情。”温鸣玉在他身侧坐下来,见盛欢着急地要辩解,忍俊不禁道:“跟你开玩笑呢,忙这些天,还不许给自己放个假吗?”
说话时,他目光恰好落在盛欢手上,又道:“医生已经来过?”
盛欢闻言,飞快地把手往背后藏,点几下头。温鸣玉正想看看他恢复情况,见盛欢这番举动,还以为是出什问题,便直接抓住对方胳膊,拽出那只躲躲藏藏手掌,沉声道:“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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