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鸣玉道:“多谢,不过要问岳兄句,你道是什喜?”
“你年纪轻轻,就有个十六岁儿子,这难道不是很值得高兴事吗?”岳端明不假思索地开口:“听闻你这几天就要将他接回家,等哪天闲下来,必定来探望探望这位贤侄。”
温鸣玉与对方相识十余载,深知自己这位老朋友为人。岳端明虽是军人,却有副豪侠般放`荡不羁性格,说话也是口无遮拦,好话从他口中吐出,反而像是在骂人。温鸣玉没有与对方计较,只道:“那你或许要多等几
饶他们命已是很大度。”
说完这句,他话锋转,又看着盛欢:“知道你有自己主意,你要偷偷去见什人,也不会责怪你。但无论是做什,都要顾好自己安危,现在你伤双手,又不能走路,要是盛敬渊要趁机伤害你,你怎样自保呢?”
尽管温鸣玉语调很温和,然而盛欢听着,莫名又想到先前对方把他称做自己儿子,有些高兴不起来,低声道:“您说这些话,是不是又把当做儿子来看待?”
盛欢直不愿承认他们之间关系,温鸣玉倒也可以理解。毕竟先前他对盛欢直十分冷淡,现在突然转变态度,盛欢或许以为,他转变仅是因为受血缘胁迫,不得不去尽个父亲责任。对于盛欢来说,他定是不愿意接受这种施舍。但遇到这样误会,温鸣玉也不便去解释,毕竟解释得过多,反而显得刻意。
何况,就算是温鸣玉,尚不能完全投入到父亲这个身份中去。他们之间相隔十六年时光,比起亲生儿子,盛欢更像是个相识不久,又对他满腔热忱漂亮少年,无论他热忱是缘于什,都是很能打动人。
盛欢问完那句话,本是有点不安,但看见温鸣玉听后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看着他静静地微笑起来。那笑容在温鸣玉脸上很不明显,可那对动人凤目中,却像是微澜晃碎星光般,有清亮细碎笑意盈溢而出,比先前任何次都要真切。
温鸣玉反问道:“你觉得是吗?”
留下这个困扰盛欢数天问题后,温鸣玉就离去。这段时日他确是很忙,那日盛敬渊突然造访,并不是次贸然行动。他受主人命令,来燕南谈桩大生意,因为这桩生意缘故,他笃定温鸣玉不会要自己命,这步算盘,盛敬渊确没有打错。
但他生意,注定要在温鸣玉手底下碰壁。
就在盛欢要被接回珑园前日,温鸣玉接到位故友电话,他这厢刚问句,便听那端传来阵洪亮笑声,等那人笑完,才大声道:“老弟台,恭喜恭喜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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