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怕。”那个人声音低沉、沙哑贴着盛欢耳畔,像梦样轻:“就在这里,没有人可以伤到你。”
直至这
太过剧烈,盛欢意识都因此变得飘忽模糊,感觉力气都被抽得干二净,眼皮沉沉,仿佛下刻就要支撑不住,合拢在起。他尝试着动动唯可以控制左腿,挣扎下,不慎扯动固定在头顶上双手。
撕心裂肺疼痛当即像刀样劈进盛欢体内,他无法控制地叫声,大汗淋漓地软倒在榻上,眼前天旋地转,身体阵阵地发着抖。这阵疼痛实在太过难熬,让盛欢几乎想要放弃,自己已没有几处可动地方,身体也痛得没有力气,做什还要坚持下去。
就在盛欢昏昏沉沉,即将再度昏睡过去那刻,半掩房门忽然嘭响,被人从外面踢开。他惊跳,艰难地撑开眼睛,往门口看去。
两扇门刚刚开启,就有大片柔和光线从外面涌入,照亮这间昏暗堂屋。在那团光芒之中,有道人影正在慢慢变得清晰。那人身上也浸满水光,发丝湿透,连眉睫都在往下滴水,打湿那张端秀美丽面孔。盛欢望着他,像是看见从尚未干透画里走出道人像,尽管那样子朦胧又美好,却点都不像真实。
许瀚成跟在温鸣玉身后,刚看见房间里情景,登时惨叫道:“小公子!”
温鸣玉却比他更快地走过去,站在榻边,伸手托起盛欢侧脸。在看到盛欢第眼,他差点以为这孩子已经死,房间里有散不开血腥味,而盛欢动不动,两眼无神地睁着,两只手被钉在床头,底下浸满浓稠血。在那刹,温鸣玉心跳几乎都因此停拍,直至他触到对方,察觉手底下温软肌肤还有微微温度,而盛欢被他碰,眼珠立刻转动下,那双眼睛瞬间活过来,静静地注视着他。
不知为什,温鸣玉发现对方目光似乎比方才还要绝望,又这样固执地、眨都不肯眨,牢牢钉在他脸上。
在来到这里之前,温鸣玉已经知悉昨夜来龙去脉,包括咏棠为什会被放走,盛欢又是怎样留在这里。若是别人做出这种事,或许温鸣玉还要觉得这种不顾后果,命都不要做法天真得好笑,可现在看见盛欢这样做,他却受到前所未有震动。
、这个人明明已经无所有,却仍执着地把自己仅剩具驱壳都燃尽,竭力想要给他点火光。对于温鸣玉来说,那缕光虽然无比微弱,稍稍碰就可以熄灭,但足以让他动容。
温鸣玉脱下大衣,盖住盛欢,伸手遮住他颤抖眼睫,反复安慰他:“不要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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