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时，转头在房间里到处巡视，最后举起
把椅子，往地上狠狠摔，将它摔得四分五裂，变成地散碎
木头。黄绍桐拣
根较为结实，握着它走到盛欢跟前，贴着盛欢脸问：“
最后问你次，你肯不肯听话？”
盛欢盯着对方手，头皮阵阵地发麻，喉咙像被哽住般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。黄绍桐见他没有出声，以为是盛欢屈服，便满意地吻着他眼角，低低地倾诉：“反正横竖都是活不下去，倒不如在死前快活次。你别怕，你这样像温鸣玉，会让你陪着起死，绝不让你孤孤单单地上路……”
他说到后半段，那声音模模糊糊，仿佛已经将盛欢当成他口中那个人。盛欢本在沉默地忍受着，不料眼角突然热，竟是黄绍桐伸出舌头舔上来。对方身上满是鸦片烟又甜又涩气味，盛欢被熏得
愈长，黄绍桐眼睛里光芒就愈亮，好似垂死野兽又有生机，片刻后，他竟然露出个扭曲微笑，捧住盛欢脸低低地唤道：“温鸣玉……”
与他轻柔动作相比，这三个却像是被黄绍桐咬碎，从齿缝里磨出来般，含着刻骨仇恨。盛欢听得身体抖，全身都炸起鸡皮疙瘩，当即用力地甩头，从对方手里挣脱开去
“你躲开做什
？”黄绍桐不依不饶地逼近盛欢：“你怎不瞪，再像刚才那样瞪呀。”
他像是想到什似，转头瞪着几个下属：“你们都出去！”
那几人闻言，互相看看彼此，面露难色，迟疑着道：“大少爷——”
“滚出去！”黄绍桐蓦地拔高声音吼句：“谁都不要来打扰！”
他发威，几名下属都不敢抗命，即刻灰溜溜地离开房间。盛欢难以置信地盯着黄绍桐，不明白对方为什会对着自己喊温鸣玉名字，亦不敢去想黄绍桐赶走其他人用意。然而房门刚合上，黄绍桐已急不可耐地抓住他手臂，笑道：“你生气样子简直和他模样。”
黄绍桐说话时，手又沿着盛欢双臂向下抚去，在他腰间掐把。对方力道不大，却让盛欢那处像被火钳烫过般，竟下挣开黄绍桐钳制，喝道：“滚开！”
他越是疾言厉色，黄绍桐越发显得兴味十足，再度欺上前，手撑在盛欢身侧，手抚上他脸颊：“没错，就是这个神情，你就直这样瞪着，千万不要动。”
盛欢忍无可忍，黄绍桐动作勾起他往日那些糟糕经历，让他时间连性命之危都抛到脑后，又要抬腿踢过去。可惜这次黄绍桐早有提防，他侧身避过，顺势慢慢放开盛欢，皱着眉道：“你可真不容易对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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