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设计捉弄盛欢的那一天,看似是他的姑姑给那小子解了围,但温佩玲向来不是一个热心的人。
的样子。世璋被他吓了一跳,连唤了几声对方的名字,咏棠倏然扭过头来,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世璋,大声道:“我不相信!叔叔最讨厌姓盛的那一家人,我比谁都清楚!叔叔连看都不想看那小子一眼,又怎么会天天去找他,你肯定是弄错了!”
世璋原先打听这些消息,是想拿来讨好咏棠,却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,不禁委屈又害怕,辩解道:“我怎么敢在这件事上糊弄你。”
他曾模糊地听咏棠讲过一些温鸣玉和盛欢的事情,现在想起来,不免也替咏棠忧心:“那个人虽然姓盛,可要从血缘上算,他也有半个人属于温家呀。温叔叔又没有其他子女,难保不会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不待世璋说完,咏棠已厉声喝止了对方。他从吊床上跃了下去,大步冲进屋子里,从衣架上拿起外套穿在身上,铁青着脸往外走。卢安原本在隔壁院子里打盹,听见动静后忙赶到这里,跟在咏棠身边问:“少爷,您这是要去哪儿?少主人不是说过,让您今天在家里温习功课吗?”
咏棠一把推开他,怒道:“我去哪里轮不到你来管!快叫一个司机过来,我要出门!”
他一向性情乖戾,翻起脸来除了叔叔谁都不认,卢安哪敢阻拦,只好出去叫司机了。世璋也不想咏棠如此莽撞地离开,他要出了什么事情,自己显然担负不起这个责任,于是也跟了过去,劝道:“咏棠,你何不等温叔叔回来,与他问清楚再说,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呢?”
咏棠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当我气昏了头,一个人就出去找他吗?放心吧,那个姓盛的身手比一般人厉害,我不多带几个打手,也不想去找他问罪。”
听他这样说,世璋也放下心来,附和道:“那就好,那小子想在暗地里破坏你和温叔叔的关系,我们就狠狠给他一个教训,教他看清自己的身份!”
尽管咏棠此刻是怒火中烧,恨不得立刻就冲到盛欢面前教训他一顿,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大张旗鼓地跑出去,一定会惊动管家。那管家是个历经两代的老人了,不但不会畏惧他的怒火,而且说什么都要把他拦在家里。经此一想,咏棠只叫上了几个身手出众的保镖,带着世璋悄悄从侧门走了,
坐在车上的时候,咏棠忽视了世璋数次偷眼打量自己的目光,径自望着窗外。他不敢让世璋发现,他除了生气外,还有一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。前些时候他收到盛欢搬出珑园的消息,还以为自己打了一场胜仗,心里无比痛快。可等到冷静之后仔细一想,咏棠又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