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振先疑道:“为什?”
温鸣玉微笑起来,放下茶盏,不紧不慢地回答:“有条规矩,只要有人敢在场子里惹是生非,坏生意,不管是谁,都不会手下留情。”他第次正眼看向黄振先:“所以,你何必替几个死人求情呢?”
听到他话,黄振先身躯震,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,几乎要站不稳。方才他并没有撒谎,大闹隆云赌场那些人里,有位正是他堂兄。在父亲罹难身亡后,黄振先十分气愤,他这帮亲信,便自告奋勇地去温鸣玉地界上闹事,想替他出口气。他们怕做太过火,影响到他身上,不敢闹得太过分,却没有料到……
黄振先大叫声,从进门起直压抑至今怒火终于喷薄而出,连着酒意起,烧得他头脑发热。这场晚宴不准携带枪支,他便藏把匕首在腰带里,现下黄振先丧失理智,把将那匕首拔出,直接从桌子
在旁边,看到盛欢直盯着那双筷子,立即猜到他想法,好笑地提醒道:“三爷是让你给他倒杯茶。”
发现自己会错意,盛欢脸颊阵滚热,很不好意思地给温鸣玉斟茶。然而在他低下头去时候,却看到温鸣玉轻轻地勾起嘴角,盛欢立即明白过来,他这是又被对方捉弄回。
若说从前对于温鸣玉戏弄,盛欢是敢怒不敢言,那现在他即可说是“不敢怒而不敢言”,他后退步,端端正正地站好,装作什事情都没有发生样子。
就在此时,黄振先又霍下站起身来,在短短段时间里,他灌下许多酒,脸色涨得通红,连双眼睛也布满血丝。曹鸿昌不住拉他,却被黄振先把甩开,他重重把酒杯往桌上按,向着温鸣玉道:“三爷,有件事,不得不问。”
面对个样子可怕醉鬼,温鸣玉神情倒很自若,柔声应道:“请讲。”
黄振先道:“听说,您下属几天前在隆云赌场抓捕十几个人,将他们全部带走,有这样回事吗?”
温鸣玉歪着头,作出思考神态,许久才答复:“没有错,不过那些人来地方寻衅闹事,要追究,也不为过吧。”
“当然不为过!”黄振先说完这句,又皱紧眉头,脸上现出种迟疑之色。最后,他重重咳声,还是开口:“实不相瞒,您抓获那些人里,有许多都是黄家人,与他们关系,就算说是兄弟也不过分。他们时糊涂,做冒犯您事情,就请您看在面子上,放他们马。”
语罢,黄振先抬起头,殷切地注视着温鸣玉。
温鸣玉用茶盖缓缓拨拨茶水,说道:“黄少爷,这个请求,你就不必再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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