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被他酒气熏得想吐,很清楚男人想打什主意,不禁使出全身力气来挣扎。男人不以为意,醉醺醺地凑上前亲吻他脸颊和脖颈,拉扯他衣襟,说些不堪入耳下流话:“小家伙可真招人喜欢,比你那个妈漂亮多,只要你跟过夜,就把你买回去,好吃好喝供着你,你说好不好?”
“滚!”盛欢勃然大怒,屈起膝盖狠狠往对方腿间顶,恰好撞在男人关键部位上。
男人长长惨叫声,捂住下`身倒在旁边,疼得不停抽搐。
盛欢不敢停留,忙光着脚爬下床,往门外跑去。男人缓过口气,扑上来搂住他腰,把盛欢往床上拖,骂道:“小兔崽子,老子今天非办你不可!”
两人撕打之间,盛欢摸到只茶壶,惊慌中也来不及考虑,反手就砸在对方脑袋上。他被激起浑身戾气,砸次仍不解恨,又补数下,只把结实瓷壶砸成碎末。
那年盛欢只有十三岁,因为多吃几口饭被盛云遏顿毒打,正蹲在院子里洗碗。
这名男人在同伴簇拥下被赵四娘领进门,途径他身边时候,男人脚步顿,又倒退回来,居然也屈膝蹲下,歪头凑上前打量他。
盛欢没有理会,自顾自地把洗好碗擦拭干净,码在身侧,
男人看到盛欢臂上被竹条抽出来红痕,啧啧感叹几声,扭头看向赵四娘:“这个小家伙,值多少价钱?”
“这孩子不是手底下人,就算想把他卖给您,也没有办法呀!”赵四娘连连赔笑,还对他鞠几个躬:“何先生,秀云前几日就盼着您来,您再不去见她,她可是要着急。”说完,又扬声喊道:“秀云,客人都进门,你还待在屋里做什,要等何先生亲自去拜访你吗?”
秀云是盛云遏进入春华巷后起新名字,眼下她像这巷中所有庸俗而招展风尘女子般。款款迎出来,脸上摆出熟练又娇媚笑容,上前牵住男人手臂:“恕罪恕罪,方才睡小会儿,不知何先生大驾光临,真是该罚,何先生请来屋里坐。”
男人跟着盛云遏离开,临走前再度回头望他眼,还对盛欢展开个微笑。
盛欢被他笑出身鸡皮疙瘩,若是盛云遏不在场,他会直接将碗扔到对方脸上去。
当天夜里,睡梦中盛欢忽然察觉身上沉,有具滚烫沉重身躯挟裹着浓浓酒气压上来。盛欢蓦然惊醒,想要把对方掀开,但十三岁少年力气始终抵不过个成年男人,两人撕扯半晌,男人终于占上风,抓住他两只手腕压在床板上,嘻嘻笑道:“别动别动,让好好地疼疼你。”
听声音正是先前那位何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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