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最讨厌与陌生人肢体接触,他今天穿不多,能清晰地察觉到另人体温灼穿臂上那层纤薄布料
叶上坠落发出扑簌声。咏棠出发得匆忙,没有带上手炉,十根指头被冻得红肿僵硬。他将手举到嘴边呵口气,四处寻找佣人身影,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太过陌生,没有旁人指引,咏棠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自己目标。
所幸北苑不大,他无头苍蝇般在里面转几圈,终于找到条藏匿在幽深竹林里长廊。长廊尽头是座不大院子,摆设十分简朴,咏棠找过去时候,男女正背对他站在廊下,不知是在做什。
女正值豆蔻年纪,裹着青色短袄与棉裤,头发编成长长条辫子垂在颈侧,是珑园很寻常丫鬟打扮。与她相比,另位衣装就有些怪异,这样寒冷天气,他竟然穿着不太合体白衬衫与黑色长裤,将袖口松松垮垮地拢到肘间,露出两条白/皙纤瘦小臂。咏棠注意到对方握着把铁锹,正在很专注地在铲雪,少许泥雪伴随他动作飞溅到裤腿上,看得咏棠不住皱眉。
“喂,”他忍不住出声:“你们知不知道叔叔收留那个家伙藏在哪里?”
正在忙碌两个人被他打断,齐齐回头望来。丫鬟见是咏棠,忙交握双手,垂头恭敬地叫声:“少爷。”
咏棠没有答应,他正面无表情地打量那名脏兮兮少年。在看到对方面庞第眼,咏棠就断定这位正是自己要寻找对象。严格来说,少年与温鸣玉容貌并不相似,温鸣玉固然是难得见美男子,但他身居上位多年,神情中总有暗敛威严,比他美貌更加慑人。眼前少年眉眼漆黑,肌肤如雪,双目仿佛是两捧盈盈清泉,不笑亦含浓情,简直漂亮到让人惊叹地步。而少年微微侧头盯着自己,冷漠又倨傲神态实在像极年轻时候温鸣玉,证明他们之间确有不可分割血缘关系。
只有与温鸣玉极为亲近人才能察觉这点,刚刚平复不安再度从咏棠心头浮起,他知道温鸣玉定也得出这个结论。纵然现在叔父宠爱他,但时间长,难保不会受到血缘影响,要是真到那天,自己该怎办?
咏棠脸色阴沉,很不客气地开口:“就是你吗?”
少年却没有再看他,抚平自己乱七八糟袖口,把手里工具递给小丫鬟,说道:“好。”
抛下这两个字,他转身走向走廊最里边间厢房,径自推门进入,居然是准备闭门谢客作态。不等咏棠说话,卢安先他步冲过去,挡在两扇门中间,抓住盛欢手臂:“盛公子,请等等,家少爷想跟您聊几句,烦请您赏个脸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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