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渊位于大荒漠南端,是曾经开垦失败的废弃矿场,放射性
“你能帮我?”
“你懂什么是爱吗!你知道吗!”
他嘶吼着,眼眶发红,那样决绝的盯着眼前的仿生人。
每次看见罗兰这种不含任何感情的淡漠表情,纪澄则都会从心底深处觉得无力与恐惧,他怕自己没办法应对,只能一个人在爱欲的深谭里越挣扎越深,最后彻底溺毙,而罗兰就这样冷漠的站在岸上看他。
他恨不得咬死眼前这人,啃噬他每一块骨头,占有每一块血肉。就算是死,他也要拉着罗兰一起下地狱。
他明明没有阻止,甚至在默认鼓励,但纪澄则的指尖在发抖,动作越来越慢,最后甚至没力气拉开一枚纽扣。
所有的动作还是都停了下来,房间里陷入沉默,他把头深深埋进仿生人的颈窝,许久,抽噎了一声。
罗兰能感觉到,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滴在皮肤上,又滑下去。
“你怎么不继续了?”
罗兰把他的脸从自己颈窝处抬起来,下意识的抬手,抹去那颗计算结果里,三秒后就会自然垂落不必干涉的泪珠。
纪澄则的脸色沉下来,一下子醉意褪去,清醒了不少。
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点发抖,语气带着不可置信与嘲弄,“你觉得我只是为了这个?”
他想吗?他当然想。
但那一切应该发生在彼此相爱的时候,而不只是罗兰用来敷衍他的什么无足轻重的事。
“不想吗?不然你是为了什么?”
像是野兽发出的绝望悲鸣,又像是信教徒在神前的卑微祈祷
他说,“你到底能不能看看我!”
纪澄则向军部申请去执行深渊任务。
那晚和罗兰表白后,他几乎是落荒而逃,一个人在附近废弃的篮球场坐到天亮。
满脑子都是罗兰,他快要撑不下去,所以没怎么犹豫就申报了危险等级很高的深渊任务,因为只有这种需要完全集中精力的工作才能让他稍稍喘口气。
但纪澄则只会呜咽着叫他的名字,“罗兰,罗兰……”
仿生人叹了口气,他从心底不希望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难过。
“你是有什么困惑吗?我可以帮你。”
他本是好意想帮忙,但这句话却像是引燃纪澄则的引线。
几乎是话音刚落,纪澄则整个人就好像是终于抑制不住情绪宣泄。
仿生人脸上没什么表情,他尝试着去计算和分析此刻纪澄则生气的原因。
这话无异于往纪澄则心上再插一刀,纪澄则被气笑了,“行啊。”
他咬牙切齿道,“我想,我怎么不想。”
二十岁的年轻军官把仿生人用力按在床上,以很凶的姿态,扯开身上的衣服。
罗兰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,就那样淡淡的看着纪澄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