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朝明点
下头，没说什
。
两名引路
小吏并成路，前后各举着灯火，将二人引到偏堂前。名小吏说：“小要去通禀陛下柳大人来，可要为苏大人通禀？”
苏晋道：“那就起禀吧。”
小吏刚走不久，只听兵部正堂外忽然传来隐隐骚动之声，其中还伴着女子啜泣声。
苏晋与柳朝明眉头同时蹙，这是六部衙司重地，怎会有女子在此？
苏晋刚到兵部，守在堂外小吏见她，忙不迭与她行礼，问：“苏大人是来见龚大人？”
她如今升任刑部尚书，真正并为七卿，加之与朱南羡关系，实可谓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苏晋道：“来见陛下，他在？”
“在，在。”小吏答道，“苏大人稍候，小这就去通禀。”
苏晋想想道：“不必，本官稍等等，他们也不至于议夜。”
，任何超越同僚之谊事她都不会再做，否则对谁都不好，哪怕柳朝明待她与以往别无二致，样公事公办，样沉凝严苛。
苏晋道：“
与柳大人日日都见，刑部事务也总劳烦他，这会儿再过去，他见怕是要烦。”将案宗交给吴寂枝，“你替送过去。”
吴寂枝应，又道：“给陛下折子也写好，苏大人可要亲自呈去皇案。”
苏晋想想：“拿给吧。”
她取折子正欲走，后头方槐道：“苏大人，方才从户部回来时，听说沈大人，罗大人都去兵部，陛下像是也在，您去奉天殿恐怕见不着他。”
旁
小吏称是，又躬着身为她引路：“苏大人这边请。”
她是自刑部过来，没走正门，从公堂后中院往偏堂里走，途径片竹林。九月霜寒夜，翠竹长青不败，凉风拂过，叶叶声声。苏晋跟着灯火，沿小径而行，抬目却见另头岔道上，亦有名小吏提着风灯，正为人引路。
映着月色灯火，那人披着墨色氅衣，眉目清冷如霜。
苏晋沉默下，率先上前几步，行个礼：“柳大人。”
她已是刑部尚书，与他同列正二品，并为七卿，原可不行这个礼，但她心中对他始终存着这样份敬意。
苏晋点下头：“好，去兵部。”
这些日子朱南羡忙得连就寝用膳时间都没有，除每日议事，苏晋实没能与他私下见上几面。
昨日好不容易腾出空闲，她刚到墀台，远远却瞧见柳朝明从谨身殿离开，等走近，又见朱南羡也自谨身殿出来，望眼柳昀先时方向，解下腰间崔嵬，递给秦桑。
她于是自墀台玉扶栏边默立半晌，等到渐渐日暮，凉风渐起，便折回去。
平白错过刻与他相见闲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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