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岳撑起最后丝力气应声:“七哥。”
然后他就听到朱沢微笑,边笑边喘着气道:“十二,你真是,烦死……”
朱祁岳听这话,也不由牵动嘴角。
他想啊,他七哥是把火烧升仙殿人,等他们下阎罗地狱,也不知七哥这性情,是不是连十殿阎罗见都要忌惮三分?
也好,九幽黄泉,有他开路,他也不怕。
起跌坐在地上。
地上也是滚烫,浑身都是滚烫灼痛,也不知衣摆袖口是不是已被火灼燎。
朱祁岳昏昏沉沉里,听到朱沢微又轻微地唤声:“十二。”
不知怎,思绪下回到小时候。
那年他被关在山匪地牢里,朱沢微带着官兵闯进来,将他摇醒时候,就是这唤着他,“十二,十二。”后来他背着他家家去求医,额上渗出滴滴汗液时,也是这叫着:“十二,你别睡,十二,你听见吗?”
这回,他哪怕觉得自己烦,他还是要与这辈子样跟着他。
直跟着他。
他总说自己救他只是为利用他。
可是朱祁岳记得,那年朱沢微看着自己,眼底浓浓担忧与焦虑,记得他不停地往大夫手里塞银子,说:“弟弟是习武人,求求您,无论如何要治好他腿。”更记得他守在他床榻边,几个日夜不曾合眼。
他们到底是兄弟。
他总说他笨。
可是真情或是假意,他还是分得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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