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朝明道:“就这结,淇妃已是死罪,你用刑她也不会供出朱沢微,安医正对朱沢微忠心耿耿,定被掐住命门。”
苏晋道:“也这想。”又揖揖道,“既然大人都如此说,那趁夜里将案子结,赶在走之前送去大理寺与都察院复核,到底是皇室宗亲案子,不宜拖太久。”
柳朝明看着苏晋,时没有回话。
方才沈青樾来找他说过杜桢事后,他便莫名有些放心不下,却又说不清在担心什,就像是坚石入水,不知被从哪儿探出来水藻绞住,沉不着底。
此刻看到她,想到她寅时就要动身,也不知能歇上多久,于是道:“你将皇贵妃案子卷宗,证物,状词交与,眼下得闲,拿回去看过后,把刑部结案呈词与都察院复核奏本并写,你便不必管。”
样人品为何还是孤家寡人,后来相识久,才发现他有套自己法度,待事待物虽十分严苛,但律己更胜于律人,叫人钦佩有加,他心思或许本不在这些他认为‘闲事’,‘小事’上头。”
吴寂枝笑道:“苏大人说得正是,倒是下官拿凡心度圣人。”
二人说话间,刑部已至,因苏晋明日天不亮就要离开,走几日,刑部各公堂里直至此刻还点着灯,多得是值宿办公人。
吴寂枝正欲将风灯交给旁小吏拿着,抬目望,院中有个修长身影负手而立。
正是他们方才说路柳昀。
苏晋听这话却愣下。
皇贵妃案子牵扯到朱沢微,她是交给谁都不放心,这才赶回来亲自写结案呈词。但她今夜实有诸多要务,待会儿还要赶去礼部趟,若柳昀肯代她写呈词真是再好不过,他做事严谨清明,她是万个放心。
苏晋笑道:“按说自己事,断然不该请大人帮忙,但今日实在特殊。”她往公堂比出个“请”姿,“大人稍后,这就去将案宗取来。”
刑部公堂里值宿看到左都御史大人
吴寂枝手抖,风灯下子就落在地上。
苏晋见柳朝明也惊下,心道真是不该背后议论人,明明没说什,打个照面却已做贼心虚。
吴寂枝拾起风灯,上前与柳朝明拜见过后,拱拱手匆匆走。
柳朝明见他二人神色有异,眉心微微蹙,却没多问,只对苏晋道:“皇贵妃案子,你这里审得怎样?”
苏晋刚自方才心虚中回缓过神来,神色端十分严肃,道:“已差不多,太医院安医正下得毒,他已招,还说是受淇妃指使,淇妃也认罪,但这二人都不愿供出朱沢微,正想着是否要这结,还是等淇妃身子养好写再审审,适度用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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