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南羡见他半晌不开腔,恼火道:“你这嘴长着反正也是摆设,拿根针来本宫亲自为你缝上可好?”
罗松堂忍不住道:“殿下,嘴长着,除说话,还吃饭呢。”又趁着朱南羡真去找针前,毫不含糊地往地上磕三个头赔罪,才道,“禀殿下,老臣来是为安南国外使返程事。”
他说着,抬目再瞅朱南羡眼:“他上回被那几个寇匪惊着,说这回想七月初八返程,因这日是他们安南个什不得大吉之日。”
朱南羡皱下眉:“但七月初八也是大皇兄与皇嫂大出殡日子。”
罗松堂道:“哦,这倒没什,返程饯礼七殿下上回已行过,断没有再行次道理,到时只要派个有名望大臣代殿下去送上程便好。”
柳朝明与龚荃起来?
朱南羡道:“本宫知道。”他想下,对苏晋道:“可能是西北那头赤力蛮子又有异动,定得见他二人。”
苏晋点点头,摘下玉簪,将长发放下重新挽好发髻,带上发冠。
朱南羡为她理理衣襟,这才走去将堂门推开。
堂外跪着只有罗松堂与尤公公,柳朝明与龚荃还候在栀子小径外廊下。
小出殡是将棺椁从停灵灵堂送往梓宫,而大出殡,则是在皇陵建好后,将棺椁移往皇陵墓穴中,当日由皇帝或储君领行,皇室宗亲随行,后跟三卫亲军,大臣倒是无定员,分人去办别事也是可行。
朱南羡沉下脸来,慢条斯理地问:“那依罗尚书之见,该派谁去代本宫送送这名安南国使臣呢?”
罗松堂赔个笑:“殿下心中不是已有数?正是年末要回访安南苏侍郎最为合适。”又趁着朱南羡动怒前,添句,“老臣已为殿下想好,近来国事繁冗,七月初八当日,老臣是礼部堂官,自然要与工部刘大人等在皇陵,那,安南使臣就由苏大人去送,此外,龚大人要理军务曾大人急着拟八月秋选名录,大
朱南羡心里紧着其实是西北战事,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,堂外等着无不是尚书品大员,待将几人让进堂中,他对罗松堂道:“罗尚书,你先说。”
谁知罗松堂甫站定,抬起眼皮四下瞅瞅,扑通声又跪。
满地都是碎茶盏,桌椅案台却还好端端,说明这茶盏不是被不经意撞翻,而是被殿下刻意摔。
外头尤公公也瞧见这地碎瓷,吩咐内侍进来收拾。
罗松堂借机又看苏晋眼,满腹委屈地想也不知她方才是寻殿下什晦气,令殿下动这大怒,凭苏侍郎与殿下关系,殿下肯定不舍得惩治她,这通邪火估计又得自己来为苏大人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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