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沢微道:“那你便回去准备,等过几日便为淇妃催生。”
安医正又犹疑道:“若是催生时遇到要抉择……”
“保肚子里。”朱沢微淡淡道。
“是,老臣知道该怎做。”他看淇妃眼,微不可见地摇摇头,按下手里味缓解流血药,说道,“既然娘娘腹痛已好些,这便回寝宫歇下罢,老臣太医院准备些药材,等七月初,便为娘娘催生。”
淇妃听这句话,眼泪下就接连不断滚落下来。
可片刻后,她却摇摇头,说:“没有,只是冷。”
天亮起来时候外头落雪,却落雪无声。
淇妃脸色从苍白变作潮红,整个人如同在这无尽深殿里绽开朵红梅,却紧闭双目,抿紧唇线,副慷慨赴死形容。
朱沢微被她这副样子逗笑,从此心里才嵌下这个倩影。
开。
朱沢微十八便纳妃,王府里侍妾更是不少,这样目光里暗含几分风月,他不是看不透。
但他不在意,他本就是冷心冷情之人,何况彼时淇妃面容如花却非绝色,性情怯弱亦不出挑,实在是入不堂堂七殿下法眼。
若不是逢个好时候。
那个好时候是岑妃祭日。
但也是浅淡,无足轻重。
若不是她有自己孩子。
安医正在旁等着朱沢微答复。
朱沢微却将目光从淇妃身上移开,望向黑夜无尽深暗处,半晌,才说句:“没办法两个都救吗?”
“有。”安医正道,“但只有趁着淇妃娘娘与小殿下都还在,用催生之法,但此法太凶险,且极伤身子,若是……”
天寒地冻时节,朱沢微喝点酒,早早过来祭拜母妃时,天还未亮,可旧殿里星香火却已燃上。
淇妃点香时听到身后响动,回过身,便看到朱沢微带着身酒气,站在极近地方看着她。
也不知是否是烈酒作用,这日,她眼里春水映着烛光晓色越发水波盈盈。
朱沢微不知怎就吻上去,而这吻与其称之为动心不如称之为动情。
他褪去她衣衫,进入得蛮横而无理,直到看到她苍白着唇,额头渗出许多汗液,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时,才皱眉问句:“你很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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