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从济南回京复命那个监察御史,刚才几个见过他人都说……说顾大人说话有点结巴。”
“顾云简?”苏晋这才反应过来,然后她眉心蹙,看小吏眼,“以后休要议人短处。”
小吏惶恐道:“苏大人教训是,小日后再不敢。”
苏晋点下头,便往律令堂走去。
顾云简见苏晋来,连忙搁下茶碗,起身对她行个大礼,说道:“苏大人恐怕不记得下官,当年苏,苏大人巡按,途经湖广,下官在武昌府与,与大人有过面之缘,看大人审案,下官受益匪浅。”
,“晋人多怪诞,倒也都是真性情。”
二人说话间回刑部。
申时已至,明明是下值时分,刑部衙司却没个人离开。
这也无怪,前年几桩冗案未平,六月过后,又添两桩新案,先是月头皇贵妃与为她看诊医正先后,bao毙在宫中;几日前,朱沢微又因年初所买三千战马转移至安庆驻地,问责兵部与太仆寺,太仆寺黄寺卿为示清白,竟然手书状词份递来刑部,状告下属*员假公济私。
苏晋将这份证词看过,只觉通篇言辞含混,词不达意。
顾云简其实还要长苏晋两岁,生得眉目温雅,两眼眼皮双单,看着倒也不觉着怪。
苏晋记得,他原是赵衍学生,胸怀大才,景元二十年还曾高中榜眼,毕生心愿是与赵衍样,做名刚正不阿御史,但御史毕竟是言官,口吃这毛病确实阻碍他仕途,至今也只是个七品监察御史。
苏晋笑笑道:“记得你。”又看眼他身后椅凳,意示他坐,才又提茶壶道,“听下头人说,你是因私事寻?”
顾云简连忙捧茶盏去接茶,说道:“怎、怎敢劳烦大人、大人为下官斟茶。”又道,“是有私事。”
他说着,从怀里取出两张红色,叠得工工整整请柬,道:“下月初七,是下官与恩师,就是都察院赵大人府上,赵二小姐定亲宴,
她没有立时立案审理,只吩咐下头司务,每日里传两名太仆寺*员过来问话,做做样子。
“苏大人,今日要来刑部太仆寺*员是典厩署沈署丞。”守在公堂外头小吏见苏晋回来,迎上来回禀道,“因典厩署在云湖山草场,沈大人到刑部恐怕该戌时,卢主事说,苏大人连着数日操劳,今日不如早些回府,他留下来审沈大人。”
苏晋道:“不必,等青樾。”
“是。”小吏又道,“都察院顾御史来刑部寻苏大人,说是有些私事,眼下正于律令堂等着,苏大人是这会儿见呢,还是待会儿见?”
“顾御史?”苏晋愣下,时没想起来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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