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仆寺二人面上倏忽间就没血色,跪在轿旁不住地磕头道:“禀柳大人,不是等不懂规矩,可这案子倘若再拖日,就太晚啊。”
苏晋听这话,觉得事出蹊跷,刚要开口问询,不妨柳朝明忽地唤声:“苏御史。”
苏晋拱手道:“下官在。”
柳朝明道:“你自去鸿胪寺,将日前鸿胪寺卿纵下人闹事案子结。”说着,看小吏眼,小吏随即呈上封卷宗,“这是大理寺案录,其中明细你已知晓,就在鸿胪寺结案,不必再将人带回都察院审。”
苏晋接过卷宗,犹疑下,还未来得及说什,忽闻长街头传来马蹄声声,竟是几名刑部大员带着羽林卫来。
正月初七当日,朱南羡赶去救朱悯达前,还将这封家书交给他名亲兵,嘱他送去杞州,等闲不能耽误苏晋家事。
怎奈随后昭觉寺之变,苏晋竟将苏府事全然抛诸脑后。
念及此,苏晋道:“你二人方才所说女子,可是姓苏名宛?”
山羊胡道:“回苏大人话,小不知她名,但确实是姓苏。”顿下,又怯怯地道,“且她所言兄长,确实就是苏大人您。”
苏晋时竟不知说什才好。
几名大员下得马来,拜见过柳朝明与苏晋后,为首名郎中道:“禀柳大人,禀苏大人,兵部有人上奏疏,说都察院苏大人利用职权之嫌,为其妹救命恩人,太仆寺使丞邱阿九掩盖渎职罪名,且栽赃嫁祸,竟命太仆寺卿将监正主薄以流放之名送出京师。七殿
倘说此事不是她错,却也不能,因确是苏宛抬出她官品来压人;可若全推到她头上,也实在是冤,自凝焦案后,苏晋生怕东宫再出事,除去赵府别院看沈奚,这月余都在宫中,竟不知苏家小妹上京来寻她。
苏晋想到这里,对柳朝明道:“禀大人,这案子下官有过,恳请大人容下官日查明因果,倘若属实,下官自甘领罚。”
柳朝明立在风雨里,任身旁人撑着伞,没答她话,反是淡淡问太仆寺二人道:“那名邱姓使丞现在何方?”
“回大人话,他还在回京途中。”瘦高个说道,“但他丢失马匹请罪书,及苏姓女子附上杞州苏府名帖,自证身份印章,已经由通政司交到太仆寺卿佘大人手上。”
柳朝明听这话,眸光便冷下来,旁都察院小吏看他脸色,随即斥道:“既如此,此案尚不算水落石出,你二人这便敢拦左都御史大人轿子,实在不懂规矩,你等先回太仆寺,待邱姓使丞与苏大人妹妹进京后,此案有切实说法,再伸冤不迟。”说着便为柳朝明掀轿帘,嘱轿夫起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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