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奚听这话,静静地站在殿门口,他脸上笑意彻底收起来。整个大殿灯火都照在他身上,那颗夺目泪痣天生含带着丝黯淡隐忧,过会儿,他低低“嗯”声,折身走。
朱南羡正往大殿来时,就见沈奚疾步从他身旁擦肩而过。
他愣下,似乎从未见过这样凛冽,阴沉沈青樾,待他再要回头想看明白时,沈奚衣角已擦着拱门消失。
等见到朱悯达,朱南羡问道:“皇兄,听说柳大人受伤?”他微顿顿,“想去看看。”
朱悯达见他似乎已明白事情因果,猜到他想见人其实是苏时雨,当下也没拦着,只道:“青樾似乎有些不对劲,怕他会闹出甚事端,你跟去看看也好。”
他问:“是柳昀?”
不是“柳昀”,而是“是柳昀”。
然而朱悯达却没注意这字之差,只道:“登闻鼓案后,老三气不过,觉得苏时雨毁他,今日在那群持剑公子里安排个刺客,原是要去杀苏时雨,刚好柳昀在边上,帮忙拦拦,就伤着自己。”
沈奚笑声:“哦,三殿下今日可真闲,这头有功夫调戏戚四小姐,那处还有闲心安排刺客,他是真不要命?”
朱悯达道:“刺客当场就抓,确实是常年养在老三府上名持剑公子不假。”他顿顿,问:“你在怀疑甚?”
沈奚脸上还挂着笑,眼底却寒意毕现:“那柳昀呢?甚事这巧,竟要劳动他左都御史大人出来挡刀子?他可不是这样人。”
朱悯达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奚,直觉他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,默下才道:“他似乎是病,今日自开宴后,脸色直不大好。”
沈奚冷笑道:“是吗?难得左都御史也犯病,可要去关心下才好。”
他说着,不等朱悯达再作吩咐,举步就朝殿外走去,可等他走至殿门,忽又回过头,笑嘻嘻地道:“姐夫,今日出这多事儿,不吉利,要不您跟陛下请个旨,这冬猎咱们改日择个吉日再去?”
朱悯达寒声道:“你倒是想得出,冬猎是父皇定下祖制,岂能因为区区臣子受伤随意更改?天家颜面还要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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