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晋道:“正是想与殿下和沈大人说这事,其实不是亲人,是当初收养过位叔父。”她看二人眼,解释道:“但也不急在这时走,昨日已去信封,等杞州有人回信,再看要何时动身,终归……要等诸事已定之后。”
沈奚知道苏晋万事自有番定夺,于是道:“好。”又道,“你也不必勉强,若有需要帮忙,自可与提。”
他知道苏晋“诸事已定”是何意。
宫前殿事如同不散阴影笼在他二人心头,沈奚心中有同样不安。
朱南羡深思阵,说道:“杞州在广西道,走得早,初七就要动身回藩,不如这样,先绕开南昌,南下去你杞州故里看看,派人送急信回来,你也好放心。”
这才从嗓子眼降下去。
在他看来,福泽太深未必是好事,能跟苏御史说成亲那叫万事大吉,可倘若跟朱家结亲,做成皇亲国戚,那便有些无福消受。
就譬如天上掉馅饼,倘若是张金饼,只会将人砸死。
沈奚愕然道:“不是这意思?”他再细细想:“啊,又知道。”
然后他笑嘻嘻地说:“邹大人,殿下这正是要为令千金与苏御史作保!”
苏晋抬眸看向朱南羡。
她从不愿劳烦旁人甚,她本该拒绝,可倏忽间,她竟反往常地不想拒绝。
这丝触手可及温暖,像凛冬过后,开春第缕阳光,足以破冰。
苏晋不由笑笑,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甚,河对岸忽然传来阵骚动,伴随着几声轻微惊呼,名内侍自瑶水桥上匆匆跑来,对着朱南羡拜下道:“殿下,戚四小姐出事!”
“崔嵬”方才交给名内侍,朱南羡摸腰间,平静地道句,“本王刀呢?”然后他四下望去,看样子是要去找刀。
朱南羡尚未走远,苏晋便在身后唤句:“殿下。”
她对着邹历仁揖:“多谢邹侍郎美意,只是下官近日有亲人离世,打算待开春回乡里趟,暂无心娶亲。”
邹历仁到底是个知礼之人,听苏晋这说,便道:“原来竟发生这样事,怪邹某这亲事说不是时候,苏御史节哀。”说着,对苏晋回以深揖,折身走。
等邹历仁走远,朱南羡才问:“你……有亲人去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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