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之人不是旁人,正是舒闻岚。
见苏晋别过脸来,他便对着她雅淡笑,续道:“总该是跟对岸女眷有关,苏御史以为呢?”
苏晋道:“苏某是头遭在宫中过年,殿下想头,倒是猜不出。”
舒闻岚到底饱读诗书,说起话来急缓有度:“七王妃五年前就殁,十殿下至今未纳正妃,十三殿下更怪,府内就养个侍妾,听说还是自那被抄家马少卿府上捡来,后来他就藩,也未曾把这侍妾带去南昌,为甚?”
苏晋道:“舒学士这话可把苏某问着,殿下事,等为人臣子岂敢多作打听。”
舒闻岚道:“御史大人莫要误会,舒某可不是在问,”顿,“是在跟你套近乎。”
他个头很高,腿也长,坐在这小几前似乎不大舒服,偏生畏寒还要蜷起来,伸手在小火炉上暖暖,不疾不徐道:“舒某身无长物,病势缠身,长年僻居方,实在没甚拿得出手,然就是闲得慌,将宫里宫外琐碎都搜罗箩筐。苏御史虽行监察之责,但这宫中秘事,街头传闻,臣工家事未必知道得清二楚。御史不明可以问舒某,情谊自话头出,咱们先做聊友,等到时机得当,才好更进步。”
苏晋也不知舒闻岚这“更进步”要进到哪里去,总不该是真想把其舍妹嫁给她吧?这可万万受不起。
舒闻岚见她不答,便接着方才话头道:“舒某听说,是因为十三殿下早就心有所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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