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照林这想着,也就这问道:“十二殿下,您手里头这把匕首,能送人不?”
朱祁岳嘴角勾,悠悠道:“这可是御赐之物,每个皇子把,乃大随皇子身份象征,等闲岂能送人?”说到此,他忽然眉头微蹙,转头看向表情难以言喻朱南羡,“啧”声,“十三,
护城河水只齐脖颈,淹不死人,奈何冬日寒凉,承天门守卫连忙过来捞人,奈何他二人衣袍不知何时勾在处,使不上力。
朱祁岳又笑声,自腰间摸把匕首扔来:“接着。”
两人就着匕首,将袍裳割开,这才爬上岸,跪地边跟朱祁岳与朱南羡见礼,边呈上匕首归还。
苏晋与覃照林看这匕首都愣住。
上刻九条游蟒,蟒面狰狞,可不与当初朱南羡赠予苏晋那把十分形似?
端倪,才造成这样巧合?
赶去敲登闻鼓路上?登闻鼓本身?还是承天门外护城河?
这日,苏晋下值后,先去承天门细细查看登闻鼓,并无蹊跷,又来到护城河前,蹲下身仔细去瞧河水。
言脩与宋珏本与她道下值,见苏晋没走,他二人也不敢走,只好与她蹲作排,不明所以地盯着河水看。
覃照林已赶马车来接苏晋,看他三人这样,于是自旁探个头问:“这有啥好瞅?”又道,“大人您想沐浴?回府俺让俺媳妇儿给您烧热水去。”
朱祁岳弯身将匕首捞,笑道:“跪甚,你二人先将这身湿衣换过,省得染病本王白赔进个好心。”
他眉飞入鬓,双目狭长,与朱南羡虽同为尚武皇子,但身上却少几分|身为皇嗣贵气,反倒多几分江湖侠义气概。
目光扫向覃照林,挑眉道:“覃指挥使,几年不见,找个日子打场?”
覃照林摆摆手,嘿嘿笑道:“回殿下,俺现在已不是啥指挥使咯。”他说着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朱祁岳手里匕首,心中忽然想起郑允提过,这匕首叫九啥玩意儿来着,仿佛是御赐?
跟着苏晋年余,覃照林榆林脑袋瓜总算转转——那既是御赐,十三殿下当年为何送苏晋把哩?
苏晋摇摇头,站起身:“去跟守卫借个木桶根麻绳。”
覃照林照办,宋珏嫌他粗手粗脚,自己将麻绳往木桶上系,探出大半个身子去打水。
正这时,覃照林忽然叫声“殿下”,然后扑通下跪。
宋珏闻声,抬头看,只见护城河另头有两人高高立于马上,正是十二殿下朱祁岳与十三殿下朱南羡。
他心中惊,往前倾同时重心失衡,带着在旁掌扶他言脩齐栽入水中,引来朱祁岳阵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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