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
想，三四个太不够
，又道：“七八个也行。”
再想，明日就要交差，难道自己能连夜再找出第二个帮忙对对子
，最后说：“十个，成吗？”
苏晋又笑笑，句“七弦妙曲，乐乐乐乐府之音”已笔落纸上。
朱南羡想起往事，那年苏晋意气风发，双眼弯便含笑意，眸子里有万千光华。
而时隔经年，当她从喧嚣巷陌身染血地走来，从詹事府太子手下劫后余生，朱南羡再也没见苏晋发自内心地笑过。
她眉宇间自含清霜烟雨，回首之间仿佛春风明月都被揽尽在怀，微阖双眸里透出万千华光。
她就这
负手立于水榭中，暗夜无边风仿佛因她而起，身后水波不兴浅湖骤然成海，浪潮涛涛排山而来。
朱南羡彻底呆住。
以至于苏晋跪下向他见礼，称自己“姓苏名晋，字时雨，乃这科进士”时，他都不记得说句“平身”，反是东施效颦地道：“哦，
姓朱，名霭，字南羡，行十三，在……正在宫中做皇子。”
苏晋低低地笑声。
看惯朱悯达脸色，但新科进士不样，若让他找到漏网之鱼，为他对出对子，去西北卫所就有望。
翌日，朱南羡便溜去翰林文苑诗礼会。
他是皇子，宫里有不少人认得他，是故没有在文思飞扬曲水流觞文苑里扎堆，而是绕过竹林，去后苑。
后苑有浅湖，湖心有个水榭。
朱南羡隐隐看到水榭里站着人，那人负手背对着他，身着素衣广袖，衣袂翻飞，翩翩然好似谪仙。
次也没有。
马车行到衙署街口停下，苏晋掀起车帘，对朱南羡道：“殿下，微臣自己过去。”
说着便跳下马车，走几步又顿住，头也不回地添句：“殿下不必跟来。”
京师衙门前灯火辉煌，当先立着二位大员，位是个矮胖墩子，身着鹭鸶补子，正是苏晋在刑部见过陆员外，另位面生留着
笑声令朱南羡回过神来，他迟疑地问道：“你……会对对子？”
苏晋有些诧异，抬起头问：“甚对子？”
朱南羡便将怀里写着“杯清茶，解解解解元之渴”信帖交给她，说道：“你若对得上，帮本王写几个下联可好？”
水榭里有现成笔墨，苏晋提起笔，略微想，又问：“殿下要几个下联？”
朱南羡头回这忐忑，生怕为难她，便道：“三四个就好。”
此人便是苏晋，五年前苏晋。
朱南羡顺着石桥走过去，唤声：“你是——”
苏晋回过身来。
朱南羡生在深宫，自小才子高士见过不少，也有雅洁之人，令人见之忘俗。
但苏晋还是太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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