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义褚摇摇头,他们十来人,去又有何用?
他忽然有些想笑,孙老贼虽不学无术,但看苏晋倒是看得准,面儿上瞧着是个明白人,皮囊里身倔骨头。
刘义褚心里不是滋味,他是个得过且过人,将“安稳”
苏晋阵风似地折回堂内,取官服往身上笼,面说道:“不然呢?守在这里坐以待毙?还是带着十几个衙差抓人去?怕是连夫子庙都杀不过去就要被打回来。”
差役已将马备好,刘义褚想到方才衙役说那群闹事看见当官六亲不认,觉得苏晋简直作死,再劝道:“那你好歹将这身官服脱下来啊!”
苏晋翻身上马:“区区知事,没这身官服,如何差遣得动尚在当场衙役?如何跟五城兵马司借人?”
刘义褚把抓住缰绳,狠狠咽口唾沫道:“时雨,你听说,衙门差事哪能比自己命重要?便是今日这差当不好,大不致仕不干,往后日子山远水长,何必跟自己过不去?”
苏晋知道他是为自己好。
上谁官大谁官小,转头看着苏晋,问道:“你来说,该怎办?”
苏晋只觉从昨日到今晨,这茬儿接着茬儿如惊涛拍岸,撞得她太阳穴生疼,而今到这旦夕存亡关,她竟奇异般冷静下来,余光里扫到步步悄无声息退出去晏子萋,高喝声:“站住!”
伴着这声呼喝,守在府门外两名衙差将水火棍交叉并,拦在晏子萋跟前。
苏晋沉声吩咐:“来人,把她给捆!”
晏子萋瞠目结舌:“你敢——”话未说完,已有差役背着麻绳来,他们不知眼下此人正是晏家大小姐,只以为是寻常丫鬟,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捆起来。
她勒缰坐于马上,看着天边变幻莫测云,耳畔时浮响起喊打喊杀之声。
十年前浩劫犹自振聋发聩,遑论今日?
苏晋低声道:“不是跟自己过不去,是人命。”
刘义褚听这话,愣然地松开缰绳,苏晋当即打马而去,溅起地烟尘。
有衙役在旁问:“刘大人,们可要跟着去?”
苏晋又问阿齐:“马车备好吗?把她送去太傅府。”
晏子萋已急得带哭腔:“你这做,就不怕得罪晏家,得罪太傅?”
苏晋道:“若任你去朱雀巷,这脑袋也就不用在脖子上呆。”她顿顿,又想这京师上下不知哪条街巷还藏着趁乱闹事歹人,晏子萋这去未必无恙,便从袖囊里将晏氏玉印取出,交到晏子萋手里,冷冷道:“拿走防身。”
苏晋看着阿齐将晏子萋拎上马车,回头便与刘义褚道:“你留下,给备匹马。”
刘义褚愣愣:“你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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