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鹿晃晃耳朵,欢快地跑回白殊身边,得到小块点心当奖励。
下方那人却是死死瞪着手中纸条,越看手中纸条脸色越青白,最后整个人瘫在地上,伏拜下去,颤声道:“圣上英明,臣……奉诏。”
殿中顿时片哗然,哪里能不知道那人是被捏住弱点。
当即又有几人出列辩驳。
白殊故技重施,再
白殊坐在上方看得分明,笑道:【真有趣,如果将这场面画下来传到后世,不知会引起什讨论。】
谢煐毫不避讳地握住他手:【待慢慢画给你,便是无法得知后世如何,也可留着取个乐。】
白殊低头憋着笑,回手反握。
摄政王事至此定下,谢煐又让鸿胪寺卿念第二封诏书——对伪帝处置。
关于此事,众*员昨日已商量出应对之策。此时便有人出列,引经据典,洋洋洒洒说堆,核心内容就个——可以恶谥,但不可否认嘉禧朝。
何况,若是现在驳,往后有个什大灾大难,岂不是会被扣顶“破害大煜守护者以至降下天灾”大帽子。
过得片刻,总算有人咬牙,期期艾艾地道:“可……楚溪侯是反贼首恶白泊之嫡长子,若论礼法,该在夷族之列……”
谢煐目光瞥过,发现此人是白泊在礼部原心腹,当初他与白殊成婚之时,此人更是全种紧盯。如今白泊事败,此人还连夜上表,厚厚叠纸将自己写成个被逼无奈忍辱负重形象。
“这位卿家,”谢煐手指敲击着龙椅扶手,不紧不慢地道,“朕记得,当初还是你为朕与楚溪侯操办婚事?”
下方*员顿时全身发抖,颤声道:“那……臣是……”
白殊边听着边掩嘴打个呵欠,问:【他是谁?】
谢煐说个名字,补充道:【伪帝继位那年恩科探花。】
白殊从冯万川手中接过个盒子,打开翻找片刻,取出张纸条,交给身旁白鹿叼着,又在它背上轻轻拍。
白鹿蹦跳地走下御阶,在满殿*员惊讶目光中走过,路来到跪在正中那人,头往前探,将口中纸条递给他。
那人翻慷慨陈词硬生生被打断,愣愣地接过纸条。
谢煐懒得听他多话,直接道:“旁人不记得,卿家总该记得——那桩婚事,是朕‘嫁入’白家。尔等现在要夷白泊三族,那朕也该算在其中。”
既“嫁进”白家,在法礼上谢煐就算白家人。
这话在安静大殿中回响,殿中明明摆着众多火盆,群臣却只觉得寒意从骨子里透出来。
当时嘉禧帝借谶语作践谢煐,逼他以太子之身“下嫁”,满朝文武无人为谢煐争。
此时,他们自然也只能抱着当年选择,乖乖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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