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这句,众人纷纷垂下眼掩饰——很明显,那个副帅才是真正握有兵权之人。
谢煐倒是没多少反应,只
嘉禧帝闷声问:“派何处之兵?”
兵部尚书起身:“北边既无法抽调,最快便是派中央禁军。勒逻既围庆来,而不是直接南下,应当还是以劫掠为主。可先派五万禁军拦阻,同时给东北边督都府传令,随时准备增援。”
拦阻,其实就是指望对方抢完轮,满意就赶紧回去。安阳城外三处大营共驻兵二十五万,兵部尚书深知派得多嘉禧帝会觉不安,就没敢多提。
五万尚在嘉禧帝能接受范围,他已经在脑中思考领兵人选。此时,他突然看到下方白泊给自己暗暗使个眼色。
两人君臣十几年,早有默契。嘉禧帝想想,让人叫退朝,单宣白泊随驾奏对。
昨日政事堂刚收到各督都府来报,确有泰粟军试探掠边。今夏北边旱情严重,听闻泰粟枯死大片草场,饿死无数牛羊。各督都府已对其秋日来袭做好准备,可泰粟压境之兵竟多达三十万,如今都自顾不暇。”
白泊也起身道:“许是臣昨日未说清楚,是臣之罪。”
嘉禧帝回想片刻,记起昨日白泊确实提过,只是听起来并不多严重,他就没放在心上,此时也只有沉默下来。
尤有大臣不敢相信:“勒逻与大煜直未有大矛盾,互市通商频繁,怎会突然派二十万精骑入侵?”
右仆射侧身看他眼,叹气:“东北旱情虽比西北好些,但想来勒逻境内也很不乐观吧。”
大煜朝军权集中于天子之手,所有兵符与调令皆出自天子,并不是非经过政事堂不可。若是天子不愿往外说,那无论哪个部门都无权过问。
此时嘉禧帝明显不想再廷议,*员们也只得忧心地退朝。
缺首相,政事堂众人只能先等着。
也不知白泊如何巧言,最后他带回道旨意——由谢煐挂帅统领,择日誓师发兵,朝廷各部全力配合。
未等众人露出惊诧之色,白泊又补充道:“至于副帅人选,以及调哪营兵,圣上还在斟酌。约摸今日会定下,明日早朝之时便正式宣旨。”
又有*员问信使:“督都府边军没能来援,那边城守军呢?多往几座大边城求援,也能凑个几万援兵。”
信使哭丧着脸:“将军起初只想着找边军,后来收到边军不能来消息,再想向别处求援就来不及……”
*员无语:“范将军怎如此死板!”
白泊开口导正话题:“如今说这些也与事无补。勒逻已入揽月关,可四处抢掠,甚至有可能南下直抵鹞关。不能放任,还是得派兵救援,将他们赶出关去。”
鹞关之后,就可直逼安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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