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掌柜原在房中焦躁地来回踱步,听着动静,立刻几步抢上前,伸手就要去抓白泊手臂,口中还急道:“白公,快快设法搭救殿下!”
白泊敏捷地闪身,没让他抓着,只道:“莫急。叛党被俘消息已经传回朝中,会由禁军押送进京,殿下目前尚无性命之忧。”
他走到上首坐下,却是突然变脸,猛拍案几道:“当初不就说过,让殿下定要在泉州水师抵达之前撤走,为何直留在江南!”
被麻掌柜带来两人当中,年纪更大张二哀声叹气地回道:“殿下恨毒范家兄弟,想要趁着这次抓到他们血祭先人,坚持留在江南寻找机会。”
白泊目光扫过三人,冷哼道:“是殿下想抓他们血祭先人,还是你们恨他们断你们财路,才撺掇殿下留下寻仇?”
意,嘴里却只说:“你别夸他,薛家儿郎就是得什仗都能打。”
谢煐没理会这边,走到白殊身旁坐下,探头往他手中本子看上眼,发现他在画项麟。
白殊见谢煐眼中带着疑惑,便解释道:“画下来,回去诈诈严七,看能不能撬开他嘴。而且……总觉得这人有点点眼熟感。”
谢煐没多问,伸筷子给白殊夹菜,示意他吃完饭再忙。
江南捷报频传,嘉禧帝心情逐渐好转,朝堂上气氛也日渐欢快。及至这日,“叛党首领干人等欲趁夜渡江,被恰好撞见泉州水师举全歼,匪首诸人随船沉江”战报传来,喜悦气氛达到顶峰。
张二苦着脸:“们如何敢不顾殿下安危啊……”
白泊却是毫不客气地质问:“再说,时机成熟之前要低调隐忍,会给你们提供赚钱机会,切不可张扬。可看看你们这些年,推动青莱两州海运走私,垄断江南丝绸市场,哪桩不遭人眼红!是完全将话抛到脑后去吧!”
张二羞愧得垂头不敢搭话,麻掌柜和另人却不买他账,直接回呛。
“白公,们赚来钱送多少给你,你花用时怎不说?”
白泊:“如何没说?但你们听吗!你们那多出格动作,要不是跟在后面替你们
嘉禧帝虽然不太满意让薛家人立首功,但尽快稳住江南这个粮仓加钱袋子才是首要,因此也不吝下旨夸奖几句。而京中对江南空缺差使争夺也愈发激烈,吏部众*员每日不知接到多少邀约。
白泊直管吏部,这段时日齐国公府门槛更是几乎被踏平。
不过,今日来客人却又不般。
白泊下值回来,刚跨进大门,总管便匆匆迎上前,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
他点下头,面上丝毫未显异常。进到书房,便见到麻掌柜带着两个满脸憔悴中年人在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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