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缨儿突然没来由地感到心慌。她想想,吩咐婢女在外等着,自己没直接进屋,而是绕到屋后,猫着腰从窗户下小心通过,走向赵夫人通常与人说话那间房。
刚靠近,她就听到里头赵夫人声音在说:“国公刚
赵夫人重重放下茶盏:“别且不说,如今白殊和太子是家,你就与平王是同辈,都长那小子辈。”
白缨儿听得瞪起眼:“这……白殊那桩婚事怎能作数?”
“三书六礼都走过,怎不作数。”赵夫人说完,又温声安慰她,“好,你转过年也才十三,不会让你这早出嫁。”
虽说不会这早嫁,但若定下亲,除非出现大变故,般轻易也不会再更改。
白缨儿越想越烦闷,干脆将荷包放回婢女手上针线盒,决定再去找赵夫人好好说说。总之不能先定亲,拖下去说不定会有转机。
十月中,虽已入冬,白日阳光却还很温暖。
白缨儿坐在花园里绣荷包,这个荷包她是要送给心上人。
自从平王被关在府中,他妻小自然也无法出门,是以白缨儿已经有个多月没有见过心上人。不过眼看千秋节要到来,她感觉在那天应该能见得到人,圣上总该让儿子孙子去给自己贺寿吧。
只是,想起人,她下针速度就越来越慢,最后甚至停下动作,双眼发直地看着荷包出神。
白缨儿回忆起前两日,自己也是在绣荷包,突然就被赵夫人叫过去,和高家夫人见礼说话。高家夫人个劲地夸她,临走时还送给她套头面,她想推辞,赵夫人却先道谢收下。
她穿过花园,走进赵夫人院子,路上看见白泊个妾急匆匆往外走,看着就形迹可疑。
白缨儿张嘴就喊:“郭氏,你来这儿做什?”
郭氏抬头见是她,稍定定神行个礼,堆起笑道:“是大娘呀。妾想和夫人说说二郎婚事,这眼看翻过年他都要二十五……不过方才妾见国公进去,也就不便打扰,只好待下次再来。”
白缨儿愣:“国公在里面?”
郭氏轻点下头,又行个礼,匆匆离去。
过后,白缨儿和赵夫人抱怨:“娘,你为什要收,根本不想要!”
赵夫人淡淡地道:“你不是想打套头面,搭配穿去千秋宴衣裳。看这套就挺合适。”
白缨儿心里隐隐有些慌:“可不喜欢。”
赵夫人抬眼看向她,干脆和她敞开说:“知道你担心什,这边也未必就能成。但不管成与不成,你都不用想着平王家那小子,他是绝对不可能。”
白缨儿心头沉,手中拧着帕子,争辩道:“为什不可能?那高家不过是沾着姻亲范家光,和圣上长孙怎能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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