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煐沉吟着道:“如果们真进入祠堂,要对付那六个人确不容易。
车夫抖缰,马车慢慢动起来。
车里白殊给小黑顺把毛,再拿起案台上水壶给自己和谢煐倒水。这太子车驾不仅外观宽敞豪华,连内里设施都做得十分精巧,案台里有个暗格,可以放炭火温着水。
喝过温热水略缓缓,白殊让小黑给谢煐扫描回,确定只是受些皮外伤,便拉开抽屉拿出酒精和干净布巾。
“先消个毒,回府洗过澡再上药。”
谢煐盯着那酒精看片刻,才背过身去。
川扶住白殊,以及冯万川脚边掉匕首,和他零乱头发、身上明显不合适氅衣,心中觉得有些怪异。
冯万川见他打量自己,对他笑笑:“那些刺客不仅要杀殿下,还要杀楚溪侯,咱家刚才就扮成楚溪侯骗他们。对,这管事也下手,他是咱家杀。”
谢元简点下头,心中更是诧异——看起来,太子对楚溪侯护得很紧,两人关系或许真和外头传不样。
不过眼下重要是刺客。他压下心中想法,转向白泊问:“齐国公,不知都有哪些人知道您今晚要让楚溪侯来给先夫人上香?”
白泊迟疑着说:“好像没几个吧……总管,你和谁说过吗?”
白殊将他破损衣物撕开些,笑道:“这浅伤口,不多痛,忍忍。”
谢煐轻轻“嗯”声。
背上处,手臂上两处,腿上处。白殊边沾着酒精给他消毒,边问:“那些杀手怎样,会是白府人吗?”
谢煐想想,回道:“受过专门训练,单个比不过上次青州那个女杀手,但配合起来不好对付。这类人日常训练不能停,该是需要时候才调人手来,平日不太可能在白府里当家仆,家仆里知道白泊来历估计也不多,否则太容易,bao露。”
白殊点头道:“那个管事就是普通人,不过杀意很强烈。白迁……二哥,你感觉他是真想给们报信,还是被安排后手?”
总管指指地上管事,小声地道:“当时便是他向国公提过句,说楚溪侯重阳没在,今日回来可以祭祀先夫人,国公便让他备好香与供品。这不是什大事。国公既吩咐他去办,小人就没再和旁人说。”
谢煐不耐烦再看,反正这事怎样都不可能会落在白泊头上,此时打断道:“谢府尹慢慢查,孤先回府。”
白泊闻言要送,也被谢煐以查案为重拒绝。
谢煐带着白殊与东宫卫离开白府,回到宽敞太子车驾上。
冯万川脱下白殊氅衣,稍微打理下头发,坐到车夫身旁。他今晚受到点惊吓,现在走路怕要跟不上车,还是坐着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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