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视眼。白殊将纸片再揉成团,给小黑叼着,在它背上轻轻拍。
小黑悄无声息地跳下地,跃出游廊,很快消失在黑暗中。
此地距离祠堂已经不远,白殊停下脚步之时,前方都能看到祠堂门。
管事走着走着感觉不对,回身见后方三人都停住,忙又返回来询问。
白殊看着他:“管事,想问个事。”
前面过来那人是白殊二哥。
白殊略回想,刚才在席间只见白广出现过阵,未见两名庶兄,大概是白泊不让他们去宴席。
此时白二挠挠头,憨憨笑:“这边清净,过来背书。”
他抬头见到白殊与谢煐,吓跳似地道:“三、三郎?你怎会在这儿?那这位就是……太、太子殿下?”
他自顾自说完,才想起要行礼,赶紧弯身做揖。
人聊着,还夸那少年好几句,甚至扯下腰间玉佩当见面礼。
待客人高兴地退走,白泊略坐着喝过盏,突然转向白殊,温声道:“三郎,重阳之时你不在京中,今日既回家,便去祠堂给你母亲上柱香吧。”
这话合情合理,白殊没法拒绝,应过是站起身。
谢煐也跟着起身:“既是给先夫人上香,孤也该同去。”
白泊劝两句没劝住,便也随他,只招过名管事领人去祠堂。
管事陪笑道:“楚溪侯尽管问。”
白殊:“你说,齐国公到底是为什要杀呢?”
管事道:“国公让楚溪侯来给先夫人上香。二郎快回屋去吧,天晚,风凉。”
白二讷讷地应着声,小心翼翼地从白殊、谢煐和冯万川身旁走过。
管事目送他走远,才回身再次领路。
几人继续往前走。谢煐举起手摊开,手中有个小纸团——是刚才白二快和管事撞上时扔向白殊,被他截住。
谢煐展开纸,和白殊同就着游廊上灯笼看,只见上面写着——祠堂里有杀手。
祠堂位置偏,白殊等人跟着走出段路,男女宾客两处席间热闹之声就都远去。
游廊上挂着排灯笼,还算亮堂。
白殊怀中小黑突然耳朵动动,走在他身侧谢煐也暗暗上前半步。
紧接着,前头管事就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个人影。
管事急退两步,才看清人:“哎呀,二郎怎在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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