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压抑笑意这才完全升到脸上,边回转边暗自思忖着——这描写细致果然就是不样啊,南风馆那边事也得赶紧着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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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煐昨晚没睡好,早朝就有些走神,直垂着眼拨弄腰间玉佩流苏,只留边耳朵听下方奏事。不过他平常都是这副不太上心神色,倒也没被人察觉到异样。
直到礼部尚书起身道:“臣听闻,皇贵妃病重不能理后宫事。千秋节在
“矜红……”谢煐略想想,“是不是和……他换走那件婚服差不多?”
冯万川:“再稍暗些,又没殿下那件那暗。楚溪侯说,过年时穿出去拜年,喜庆。”
谢煐微微眯起眼,抬手拨弄两下腰间流苏:“记得,仿佛前两年收过块暗红冬衣料子?”
冯万川想想,应道:“对对,有块。收布时搭着买,直放着没裁。”
谢煐:“用那块给做件,要和三郎个式样。”
谢煐做晚上乱糟糟梦,第二日醒得比往常都早。
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,脑子无意识地想去抓住梦中那种战栗感,好会儿才回过神,紧接着面上就片火烫。
谢煐坐起身,默念几遍《清净经》,待感觉那烫热感消散,才摇铃叫进人,吩咐给浴室备上热水。
他洗过澡回来,已是到平日起床时候,冯万川也站在房内,等着伺候他梳头穿衣。
谢煐瞥眼已经被收拾好床,坐下让冯万川束发。
冯万川笑着应好。
谢煐续道:“三郎喜淡色,日后收布时记得多收些。”
冯万川继续应好,给谢煐整好衣服,再叫人摆膳。
谢煐吃过早饭,临出门之时,又对冯万川道:“三郎发带好似来来去去都是那两条,让绣娘们给他多做些,好配衣服。”
冯万川不厌其烦地应好,将今早话特别多谢煐送出门。
冯万川句没提谢煐早起沐浴事,神色也无丝异样,动作仔细地伺候着。
当他弯身给谢煐挂上黑龙玉佩,谢煐垂眼看到玉佩下暗红流苏,突然开口问:“昨日让三郎挑料子吗?”
冯万川答道:“楚溪侯挑两块料子,块矜红,块天青。说是他去年才做过丝绵新衣,今年只做两身木棉便行。”
谢煐“嗯”声,似是回想片刻,又问:“府里库中有那两色料子?上回裁秋衣时好像没见。”
冯万川笑道:“上回给殿下看是薄料子,这回拿是厚料子。那两块都是殿下成婚时卫国公夫人送,据说是老夫人专程淘换好货色,原本那布商是要带出关去卖给西域小国皇室,被老夫人截下。臣摸着确是好,色也好,矜红贵气,天青出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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