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师傅躬身道:“请楚溪侯稍候,某让犬子去取些图样与成品过来。”
他点小儿子去办事,再陪白殊闲聊片刻,直到小儿子取回东西,排开给白殊过目。
说完,他又不安地去看白殊和孟大脸色。虽说刚才那话是盼着太子好,但朝中事水深,他们小老百姓可不敢掺和。
白殊只当没看出来,手下抚猫频率没有丝毫改变,只顺着先前话题道:“表兄做玉石生意,长年需要好雕工。邱大师若是不嫌弃他家根底浅,可帮着牵个线。”
随后他便提下刘家新开那家玉器铺名字。
邱家人眼中顿时闪过惊喜。就他们眼前这情况,哪还有什好挑?何况他们如今已经把宁王得罪死,这京中能扛得住宁王,又愿意帮着他们小老百姓人,可真找不出来。不管楚溪侯这条船有多不稳当,他们现下也只能先上去再说。
邱师傅立刻起身,要再给白殊行大礼。不过这次白殊预见到,使眼色让孟大拦下。
自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现今当家邱师傅遣几个儿子去疏散人,又忙请白殊入屋上座,原先躲屋里女眷们也过来见礼。
邱玉娘给白殊送上杯糖水,随即对他跪下,用力磕个头:“多谢楚溪侯救命之恩!”
白殊不好去扶个小姑娘,只得道:“邱小娘子快起来,真不必如此。”
说完,他再看向邱大师和邱师傅:“不过,就怕宁王还不死心。不知两位心中可有章程?”
“各取所需事情,不用这客气。”白殊笑道,“其实今日专程找过来,便是想请邱大师为雕两件东西。”
邱师傅原本还心有忐忑,这时听到白殊有所请托,心下倒是稍稍安定,忙问:“不知楚溪侯想雕什样物件?”
白殊唤知雨将带来赤琼放下,打开盒子给邱家人观看,边道:“想雕块挂腰间凤形玉佩,以及块凤形镇纸。”
邱家人围过来观看这赤琼,都赞叹不已。
白殊又笑道:“是第次请人雕玉,不知可什讲究没有?”
父子两人对视眼,都叹口气。
邱师傅苦笑道:“谢楚溪侯关心。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,宁王再如何,也不至于硬来抢人。如今他在给各方掌柜施压,让人不敢找家雕玉,试图逼小女就范。不过家里这些年也攒下些薄产,目前尚能支撑。”
说话期间,他几个儿子走进来,纷纷护在妹妹身边。
此时最年轻那个忍不住开口:“咱们家也有点田在放租,大不收回来自己种,总饿不死。还就不信,他宁王能永远这样手遮天!等到太子上位……”
邱师傅忙喝止小儿子:“住口!那也是你能随便议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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