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国公意思是,将应人犯全部压回京里,由大理寺、刑部、御史台三司共审。杜侍中则力争派让钦差下去查,不能只看请罪奏章抓人,还是得有人下去才能查清楚。
“两派人争两天,据说皇贵妃也去紫宸殿哭两天,最后天子才决定派大理寺少卿去查。”
张峤斟酌着道:“派人下去查,就可以把责任
白殊没要求,谢煐也就没再提,起身与他同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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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来到怀伤住处,见张峤正在陪着他聊天。
怀伤笑着让他们坐下,说道:“知道你们路劳累,本不想今晚就叫你们过来。只是殿下明日便要上朝,还是得先解些这段时日情形为好。”
谢煐:“先生请讲。”
来,白殊将小黑放下地面,不动声色地顺手扯下它尾巴。
两人同先前在青州时那样同案吃着饭,偶尔聊上两句。或许是回到家里放松下来缘故,白殊感觉气氛似乎比在青州还要舒适些。
饭后,冯万川亲自送来谢煐说那件月白氅衣,还抖开衣服伺候白殊穿上。
白殊有些吃惊地道:“原来殿下也有氅衣啊,还是这种颜色。”
除太子礼服,谢煐穿都是圆领袍,天冷时加外套也是各式褙子。
怀伤目光在三人面上扫过,慢慢地道:“重要事也不多。首先是,当殿下与曹御史奏章第次进京后,先前在府中闭门思过宁王被放出来,重新入朝。不过皇后‘病’直未有起色,后宫至今仍是皇贵妃在掌管。”
谢煐第份奏章,除要求加固堤坝,主要内容就是平王欲杀灾民却引起哗变事。
怀伤续道:“那份奏章应当是被压在政事堂内,直到这段时间殿下与三郎治疫故事传回京中之前,外面都无人提过平王欲杀灾民。”
谢煐淡淡地道:“放出宁王,只是天子和中书令默契交易,让中书令不要外传平王事情。”
怀伤微点下头,接着往下说:“但青州与莱州走私案太大,无法只压在政事堂。当时朝会上讨论,杜侍中与齐国公起很大争执。
却不料,冯万川边帮他整理衣服,边笑道答道:“这是特意做给楚溪侯。这块料子是很久以前附属国献上来,先皇后只给先帝做过身衣裳,剩下直收在库中。先前开库房取布裁秋衣,殿下恰好见着它,便让给您做件。”
白殊眨眨眼,看向谢煐。
谢煐面上没什变化,只上下打量完,满意地颔首,又问白殊:“你有没有什喜欢纹案,回头让人给你绣上。”
白殊低头看看袖子与衣摆:“不用吧,觉得这样就挺好。”
说完顺便看眼谢煐身上衣服,果然是暗绣着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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