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使满身狼狈地被两名羽林卫扶进殿中,从怀里掏出信递给走下来孙宦官。
信还未传到嘉禧帝手中,信使便个响头磕在地上。
“青州反贼抓平王殿下,扬言若是朝廷不派太子与楚溪侯去治疫,就要杀平王祭旗,遣患疫者四方流亡!”
白泊露出丝诧异,强调道:“你未见过大疫之下情形,死者相连、路有白骨。以你身体,去必会染疫而亡。”
白殊扬唇笑道:“倒觉得,命还挺硬。”
说完,他没再理会白泊反应,径自推门离开花厅。
待回到上景宫,进门就见到正在等人冯万川,请白殊过谢煐书屋。
白殊也要寻谢煐,自然跟着过去。进房座落,喝着早备下参汤,将刚才白泊话说遍。
生出些担忧。
自从谢煐两年前那次平叛以来,嘉禧帝陡然察觉在自己眼皮底下待十几年太子竟然不是废物,这两年对谢煐监视就愈发严密。连谢煐名下各处田庄都有人在留意,所以许多制作起来动静大东西,此时白殊都没法拿出来。
在这种情况下,嘉禧帝要真让谢煐出京,那青州疫情得多严重?
那边白泊并没在意白殊嘲讽,只继续道:“太子既动,你必得跟随。但你若不想跟去,也可以求求圣上,总有法子将你留下。想必这个面子,圣上还是会给。”
这下白殊可是真惊讶,再次上下打量起白泊,可惜并没能从他面上看出什端倪。
言罢,白殊续道:“白泊既然如此肯定,该是有他个人渠道获知消息,青州形势看来十分危急。”
若有官方消息到,如此大事,便是休沐日,宰相们也会被召进宫中议事。自然,也少不得叫上谢煐。
谢煐点着案几思索,缓缓道:“他渠道,不会比朝廷快多少。且待明日,该是早朝便能见分晓。”
*
翌日早朝,进行到半之时,下方有传青州八百里急递。
白殊定下神:“齐国公如此……可是要和做什交易?”
白泊却缓缓摇头:“你毕竟是儿子。”
这回连小黑都忍不住:“他演技能拿终身成就奖。”
白殊抚着黑猫,低低笑两声,站起身来。
“谢齐国公好意,不过,倒是对青州非常好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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