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煐听完,又吩咐:“去问她们厨房在何处,要两桶温水回来。”
另名东宫卫却道:“不用问她们。先前过来之时,臣向带路宦官打听过附近情形,知晓最近小厨房在哪里。臣等这便过去。”
谢煐点头,两人便快速退出去。
薛明芳还是不解:“包药纸扔进井里……可们也没喝井水啊。”
谢煐沉声道:“们打井水洗漱。”
他轻咳声,才降低声音续道:“发出来,便好。”
谢煐抬眼看向床上。贺兰和正坐在床沿用手帕给白殊拭汗,白殊情况似乎比刚才还严重些,连脖子都泛粉,原本淡色唇此时仿佛抹胭脂似红。
“就生熬着?不能让他好受些?”
张峤嘴角抽下。想尽快好,那自然是……不过白殊现在醒不过来,他们谁给帮忙都不合适。
谢煐又问:“这样熬着要熬多久?”
薛明芳大惊:“这怎可能?他吃喝用都和们样!”
谢煐面色黑如泼墨,回头吩咐东宫卫:“去问!她们到底还在哪里下药!”
跟进来站在后方两名东宫卫立刻转身出去。
谢煐再问张峤:“他现下如何?”
张峤斟酌着用词:“倒不是多严重……”
坐在床沿贺兰和转回头补充:“三郎受不得凉,水要打上来放放,当时是最先打他那盆。”
薛明芳震惊:“这样就
张峤愈发为难:“臣也不清楚……从药理来说,总得有两个时辰吧……”
薛明芳突然小声道:“哪里有厨房?去要桶温水,擦擦能好受些。”
见谢煐和张峤看过来,他挠挠头,脸上罕见地带着赧意:“这是经验……是用冷水,不过三郎身子弱,怕是受不得冷水。”
张峤听得嘴角又抽抽。
这时,两名东宫卫进来,没敢往床上看,只人回禀道:“那两宫人说,确只下在饭食当中。不过,她们从厨房拿出食物后,是在路上寻隐蔽处下药。待进到们院子,见井口没封,便顺手将包药两张纸扔进井里,纸上该还有些许余药。”
正房突然响起哭喊,打断他话,不过很快又低下去。
谢煐仿佛完全没听见,只问:“不多严重是多严重,可要用药。”
张峤沉吟着:“三郎身子太弱,臣不敢随意处治。若想下针用药,须得太医来看……”
谢煐眉头紧拧。皇后出行,必有太医随行,但来太医也必是皇后心腹。若是别病还罢,中这种药,传到皇后耳中,还不知道会不会再起波澜。
张峤看谢煐犹豫,又道:“是药三分毒,三郎本身又中药,既不多严重,臣以为,还是不要再用药为好。现下只要忍过药性,或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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