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道守意味深长地笑笑:“过后公布说法是这样。当时太子手下只有三千东宫卫,他说服尚在摇摆不定西弗然部,双方联手,反将史更汉和东弗然杀得大败奔逃。随后又与前去救驾舅父北昌侯两方夹击,举擒获叛军。自那以来,太子就屡屡遭到刺杀。每次追查到最后,皆是‘史更汉叛党余孽所为’。”
“舅父是指……薛家?他们现在还掌着兵权?”
“是薛家。今上也尝试过调动换防,但换不。前脚才把薛家人调走,后脚泰粟大军就路南下,直逼安阳。今上抗不住朝野压力,只得再把薛家调回去。”
白殊垂眼端杯,缓缓喝水,脑海中将所有信息顺过遍,又抬眸暗暗打
然轻叹口气:“可就在先皇后诞子不久,文宗皇帝病重西去,先帝继位。据闻当时京里传过些闲话,说是这新生小皇孙刑克祖父,先帝因此而未能立储。
“到元丰四年,北边草原上泰粟举兵南下,虽然被卫国公率部拦在关外,但泰粟总是不退,时时侵边偷城。这场仗直打到元丰五年,先帝突发恶疾过世,同天先皇后难产,尸两命。”
白殊听得微微蹙起眉:“储君未立?”
刘道守点头:“储位空悬。而薛氏门自大煜开国便镇守北疆,又直被泰粟拖住,顾不上京城。先帝后走,上头也没有太后,宫中只有年迈太皇太后能主事。但太皇太后是太宗继后,文宗非她亲子,她为避嫌直住在离宫,并不过问政事。
“当时打仗还不只北方,西边和南边也有战事,加上元丰四年五年多地连续出现天灾,朝中若是不稳,倾刻间就有可能大乱。因此部分大臣便以国赖长君为由,拥立先帝兄长、即今上登基。而另部分大臣则拥立先帝六岁幼子,提议由今上辅政。
“双方度僵持。但当时今上手中北衙禁军已经包围皇宫,拥立幼子这派也知难以成事,只是北疆卫国公毕竟手掌重兵,加上南衙禁军态度不明,今上并不敢逼迫太过。最后是太皇太后出面给个两全之策,让今上将先帝遗孤收为养子,登基同时立储。”
白殊然地颔首——怕是从立储那刻起,皇帝就开始想办法合理弄死太子。
“对,先前在如意楼时,表兄还提过史更汉叛军刺杀太子,那又是怎回事?”
刘道守给自己喝空杯子倒上水,饮半杯才续道:“那是两年前,草原西边弗然两部被泰粟逼得过不下去,递表请求归降内附。太子便被派往西北高玉,代天子受降。结果驻军将领史更汉叛乱,联合来降弗然企图挟持太子。”
“这巧?”白殊微微挑眉,又补上句,“只是挟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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