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表面不动声色,脑子里却在吩咐小黑:“小黑,你留下来找机会溜进后面院子看看,里面是否有什玄机。”
如果太子不是靠自己耳朵分辨,必然就
右边第位,这是个离肃王更近位子。李若儿自那里走到台中,怀抱琵琶对台下盈盈拜。
肃王脸色已经黑如泼墨。他拍案几猛然站起,对着太子厉声道:“真是你听出来?你且说说,你缘何认为她在右!”
太子也站起身。他比肃王高近头,微垂着眼看过去,淡淡地道:“肃王,学艺不精便去寻个师父教你。要听孤指点,你还付不起束脩。”
说完,他又故意似地对台上道:“十娘,还不领孤去你院子。”
李若儿自是快速下台,引着太子往深处走。掌柜也跟着下来,状似招待实则阻拦地挡在肃王面前,连声向他推荐其他乐伎花娘。
向自己面门。他虽不至于害怕,后背也禁不住升起些许凉意。
不过,白殊并未移开视线,反倒像是被激起战意,越发紧盯着下方那人,连唇角都微微上扬,勾出个带有几分挑衅浅笑。
就在此时,激昂乐声嘎然而止,倾俄响起似幽似怨切切之声,很快又完全消散开去。
楼里安静瞬,紧跟着便响起众人低声议论嘈杂。太子也随之收回目光,看向表演台。
如意楼掌柜登台,向台下行礼,温声笑道:“曲已奏完,请两位殿下写下李娘子所在位置。”
其实也不用她拦,太子十个护卫就没留给肃王点抢人机会。肃王才丢这大脸,哪里还待得下去,直接甩袖走。
场热闹就此落幕,心满意足看客们也纷纷散开。想来,不出半天,这事就能在安阳城里传个遍。
白殊跟着刘道守慢慢往外走,低声问他:“依表兄看,太子真是听出来吗?”
刘道守笑着摇头:“不好说,毕竟太子母亲也是琵琶名家,他或许真有几分天赋。但反正辨不出来。”
这话听着有些奇怪,像是太子没被母亲教导过似。
下方自有婢女给两位皇子送上纸笔。太子稍抬身,拿起笔刷刷写完,扔下笔又靠回去。肃王却是执笔犹豫片刻,才缓缓落墨。
两个婢女拿起他们写好纸举起展示。只见太子那张是笔划连绵体草书,但也能看出写是“右”。肃王则是端正楷书,写着“左四”。
掌柜退至台边,朗声道:“落幔帐,娘子们取面巾。”
随着她话音落下,临时悬挂幔帐也被解开,垂落地面。幔帐后方十个女子齐齐起身,抬手解下遮面布巾。
四下议论声音顿时变大,立刻有人忍不住叫喊:“右!李娘子真是右边第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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