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来,那些心事想七七八八,到后来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想要怎做,想起柳溪枫决绝心便疼很。
那之后允容便来信,信中说起当年之事,柳溪枫姑苏瘟病突发,神志不清,命悬线,两人不过相拥夜取暖,并未其他。他承认自己所言不过是时气愤之语,允容在最后说即便如此自己也未曾后悔,人这生总要为自己争取点什,虽然伤害他人,仍旧不悔……他看着信恍然想哭。
他不悔,年轻皇帝却后悔,不该拿那人愧疚来挣扎……想到这些沈风洛眯眯眼,他暗道,柳溪枫你还要让等多少年才会在出现?
前年他终于赐婚于柳溪然和沈风信,当夜柳溪然递封信给他,上面是柳溪枫清丽笔迹,他说自己去寻找个答案,若是那年当真发生什,两人心中定然都有隔阂,彼此都不舒坦,若
景帝八年,四海升平,民生康安。
御书房内,沈风洛手执朱笔认真批注着四方折子,御案上折子堆得老高,小福子在旁看着实有些心疼,看到他放下本。忙上前步递上茶盏道:“万岁爷,休息会吧。”
沈风洛嗯声把笔放下,而后看眼本历,三月初八。
小福子看他神色暗自吐口气,谁也未曾想过柳溪枫会在那年除夕离宫,到如今便再无消息,转眼已有五年。
皇宫内众人皆知皇帝不住蟠龙殿长长跑到柳苑休息,因此柳苑景色如往常,里面收拾干干净净,小福子想若是柳溪枫哪天突然回来定很高兴。
沈风洛手握茶盏微微垂下眼,这几日他总是做梦,梦到柳溪枫站在雪中,身白衣,大雪缓缓遮盖住他样子,最后他消失在白茫茫片,午夜心惊清醒,匆忙寻国师解梦,国师沉静许久道,柳妃殿下杳无音讯多年,今日梦,大抵相见之日就在眼前。
他听倒没感觉,国师从那人走后第年便说,说快要见面,转眼五年而过,那人仍旧不知在何方,而他竟渐渐习惯个人独睡,只是偶然觉得有些冷罢。
当年得知允容之事他羞愤、气恼、直至最后封妃立后,其实那也是自己自私。
作为皇帝他有群臣压力,有天下百姓悠悠众口,有自己责任,所以就算没有允容之事,日后他也会开口封后……若是当真开口又怕柳溪枫转头而离,恰逢那时出允容之事,当年除夕他封后之言到底有几分是气恼,几分是借题发挥,现在想想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知晓那人心怀愧疚,新婚之夜独坐在御案前,熄灭红烛,只闻北风潇潇,不曾想心怀愧疚之人还是离开,愧疚岂能束缚着那人,事后他苦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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