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认识很久。”方中接过话淡淡道。
沈风信扬扬眉。
“就像是出戏,当年来京赶考,遇大雪,病倒大街之上,醒来看到便是他。”方中眸子光芒散又聚,仿佛回到那个大雪之夜,暖帐之中,眼醒来,抹内敛风华容颜映入眼帘。
“他当时而立之年却已位极人臣,双十年华却在落魄赶考。他衣衫不解照顾夜。”方中拿起酒杯放在嘴边却未喝下淡淡道:“而后拜入他门下,朝中相处,自是喜欢他。他知晓后道此生不再谈论感情,让另寻他人。以是师徒之故,却不想错过,对他死缠烂打。不过数月被调离京师……十年而归,心不变,曾以为他心不复往日清明,齐家之事倒是误会。”说道后来方中几乎是喃喃自语……
沈风信看着他微微皱下眉头,情这东西当真折磨人,性情如火方中在它面前竟然也若这般无奈。
话脸色突然白,不由自主转头看向门外,柳溪然也看向来人,眸中浮现抹复杂……
“沈俊尧,你竟然……”许茂看着那人袭蓝衣走来,大骇之下指着来人说不出话来。
“知府大人莫怪,不是鬼,不是来朝你索命。”沈俊尧弯下眉眼道,蓝衣翻飞,如苍穹蓝天,眸子带着邪魅,不像当朝大员反像江湖痞子。
下属衙役不认识柳溪然却认识沈俊尧,听闻他话神色各自有些讶异。
“许茂,你贪赃枉法,私自贪污修堤银两,致使淮南沿岸颗粒无收,家破人亡,饿殍满城。折子上大天子,柳大人今日前来就是奉命为淮南百姓做主。你气数已尽,还是尽快束手就擒不要连累无辜。”
十年,十年就如同方劫难般,隔着自己和柳溪枫,隔着柳玉君和方中。
“柳相傲然,他若不愿,抑或是文清、溪枫不同意,你当如何?”朦朦胧胧,沈风信听到自己这般问道。
“不知。也曾想他若是不同意,生米成熟饭也在所不惜。”方中微微眯眼道:“偶然也想离他这近,如现在这看着他何尝不是幸事件,酒醉之后梦中倒也可以抱美人归。”
沈俊尧本就俊美,此刻负手而立,衣袂翻飞,席话说郎朗昭昭,衙役相互看看,想到这些年受苦,家里突然灾祸,手不由得软下来。
房内柳溪枫低笑两声,沈风洛靠在床头静默不语,眸子忽明忽暗……
风吹拂,柳枝轻摇。柳府后院阴凉处,沈风信坐在石桌前看着对面方中,二人头次单独相处,不曾想是这种情况下。
方中叹口气喝杯酒,嘴角勾起抹苦笑,端正脸上浮现抹深陷下去无措。
沈风信垂下眼迟疑下道:“你……你和柳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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