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芋跟着忙到11点半,结束后,周烈主动提出送她回家。
她没拒绝。
如果周烈想说什,早些说清楚也好。
窗外早已经陷入黑暗,可帝都市就是有这点好,无论什时候,夜里总是灯火通明。
远处商厦挂着
向芋怔,如有所感,果断换个话题:“你看你看,坐在工位上打游戏,你看着也不顺眼,是不是?”
“向芋。”
他这声叫出来,向芋在心里暗叹。
看来是躲不过去。
不过周烈并不是个强人所难男人。
从那份英文报纸出现在周烈桌子上,向芋就想过。
他知道她不再是靳浮白女友或者情人,是否还会原意供祖宗似把她留在工资,开着高薪,每天玩手机。
所以她想,公司迁址,她就不去。
人贵在好聚好散,免得最后撕破脸皮,浪费这多年相识场情分。
而且她走,对面鲜花无人问津,多可怜。
公楼确是好事。
向芋笑笑:“如果搬走,就不去吧,这多年公司养着这条咸鱼也养够,就不跟着过去捣乱。”
周烈垂在西裤旁指尖,不着痕迹地蜷蜷。
他说:“你不过去,还觉得挺遗憾。”
“有什遗憾,办公室绯闻破解,还能少发个人工资,多好啊。”向芋大咧咧地说。
他只是推推眼镜,用十分诚恳语气说:“你在工位上玩手机,没有看不顺眼,她们传八卦,也没有听不惯。”
他像是给自己个思考斟酌用词时间,停几秒,又继续开口:“其实还挺期待,那些八卦传闻成真。”
向芋莞尔笑,避重就轻:“传闻还说公司打印机半夜自己会动,说6层厕所最后间总有哭声,你也希望成真?”
周烈话头就这止住,勉强笑笑说,嗯,也是,传闻就是传闻,没办法成真。
那天又是个加班日子,这个加班是公司员工失误造成,整个公司百分之八十人都跟着焦头烂额,就着头发忙自己工作。
周烈不知道在想什,背着光,始终没说话。
过很久,向芋局消消乐走完步数还没过去,怀着对自己嗔怨锁手机。
再抬眸,对上周烈目光。
他直在看她。
眼镜挡住部分神情,却仍让人觉得,他情绪复杂。
早些年周烈对她是感激,她能感觉到。
有些事情不是有能力就能办得到。
周烈有能力,但也许没有那些机缘巧合,他到50岁,仍难有现在成就。
“机缘巧合”也只不过因为,她在这家公司上班。
不少人给靳浮白面子,为这家公司路开绿灯,发展得才如此顺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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