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子里狡黠和依赖,就那明晃晃地呈现给他。
飞机上放首歌,前两年流行,《南山南》。
他们右侧是夕阳渐渐沉入海平线,左侧是排排红顶民宿,十几分钟路程,生生开二十多分钟才到。
结果下车,向芋举着涂得参差不齐两只手,说他开车水平不行,害得她指甲油都涂歪。
她手指纤细,蓝色指甲油里出外进,像是手插进油漆桶染。
他这样评价过后,被向芋扑在背上,又咬又打。
最后还是开车在那座海滨小城市里,转将近个小时,找到家美甲店,把指甲油卸。
周烈倒是没再玩笑,他看着向芋,忽然说:“感觉这年你不算开心,带你出来,也算散散心。”
向芋垂眸笑:“多谢老板。”
落地在伦敦机场,飞机在机场内滑行。
向芋坐在靠窗口位置,余光里,看见架私人飞机。
她没看见是,那架私人飞机另侧,印“JIN”字样-
李侈也定,不希望她看见他现在样子。
坐在飞机上,往事幕幕。
她想起李侈满身晃眼珠光,像个移动珠宝展柜,靠在她公司天台上。
他迎着风喝着咖啡,笑笑地说,们这样人,谁能同意自己落魄到看别人脸色生活?
飞往伦敦航程很久,向芋几乎用光所有航行把自己困在往事里发呆。
出美甲店门,向芋忽然抬起手,靳浮白条件反射躲。
向芋气得在原地跺脚:“靳浮白,你躲什啊?!”
他笑着说:“能不躲,还以为小姑奶奶又哪里有不顺心,要打人。”
向芋瞪他眼,叉着腰宣布:“累,你背吧。”
其实他很喜欢,向芋那样娇嗔目光。
靳浮白在私人飞机里,靠坐着看窗外天色。
那是个黄昏,人影、建筑都变得朦胧,像是梦。
他想起他曾经开车带着向芋去海边玩,那天也是同样黄昏,整个海面和沙滩都笼罩在朦胧光线下。
向芋拎着瓶蓝色指甲油,坐在副驾驶位置上,说是让他慢点开,开稳点。
在靳浮白记忆里,他考驾照时,都没那规矩地开过车。
直到飞机已经抵达伦敦上空,她才从过去抽离,同周烈玩笑几句。
“这趟出来,公司里还指不定八卦成什样?怎偏偏想起带?”
周烈整个航程过程中都在架着电脑工作,这会儿应该是忙完。
他合上电脑:“场面比较大,实在是想不到,除你,还有谁能表现得体地出入那种场合。”
“你是不是没说实话?该不会是因为,除以外,所有人都忙着,只有闲,才把带出来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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