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天,向芋坐在餐厅里,有位侍者用简洁外语同她交流,说靳先生给您安排午餐。
向芋没想到靳浮白给她安排午饭,居然是在长沙时她迷恋那道骨汤煮木槿花。
掀开汤盅,鲜香扑鼻,她舀起小勺品尝,味道和记忆里模样。
她不知道靳浮白是请厨子来国外,还是用什其他办法。
有那瞬间,她想起“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”。
那天之后,靳浮白并没有那多时间总是陪伴在向芋身边。
在国外靳浮白也和国内不太样,有时候向芋起夜喝水或者去洗手间,会发现靳浮白已经回来。
也许是担心吵醒她,他并不来床上睡,穿着身正装西服,阖眼仰靠在沙发里。
他眉心总是皱着,似有千万缕愁绪。
而他所有愁绪,从不让她参与。
喜,用粤语说什。
向芋猛然惊醒,握着电话不知所措。
好在靳浮白这时从浴室出来,她脸闯大祸神情,哭丧着脸捂着手机,用气声同他说,不好,接到你家里人电话,好像是你外祖母,说粤语,听不懂
靳浮白倒是没什特别情绪,笑着接过她手里手机,同电话里人说几句粤语。
等他挂断电话,向芋才忐忑地问:“是不是你外祖母,她有没有说什?”
又是杜牧古诗,说玄宗为博得杨贵妃开心,千里迢迢让人把新鲜荔枝送到杨贵妃面前。
向芋有些打趣地想,自己也算是尝次当“贵妃”待遇。
这话她用信息发给靳浮白,靳浮白抽空回她说,你就这点出息?只想当个贵妃?
后来向芋边吃掉软糯木槿花边反思。
是反思自己怎就觉得自己才是
向芋会在夜里凑过去坐在他腿上,帮他解开领带。
往往这时,靳浮白会猛然睁眼,满目戾气与防备。
看清是向芋,他那双眸子才重新柔和下来,深情地看着她,扯起她手里截领带,吻着她唇把领带往她手腕上绕:“怎,想来点刺激?”
那段时间在床上,他有种难以言喻狠劲儿,向芋被折腾得不轻,最后连酒店门都懒得出,吃饭也在酒店餐厅。
他陪伴她时间很少,却从来没有忽略过她。
靳浮白这个流氓,洗完澡只松垮地披件睡袍,故意当着她面换衣服。
边慢条斯理地系上衬衫扣子,边笑着说:“没什,外祖母问你是不是她未来外孙媳妇,叫你有空去她那儿坐坐。”
向芋吓跳:“那你就应下来?!”
“未来外孙媳妇,你不是?”
他这句情话说得动听,向芋心狠狠地跳几下,却也没再出声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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